“征虏将军身体虚弱,房中煞气浮动,引得病情更易反复。可用宝剑镇宅。放置两把古名剑于房中东西两侧,用剑气镇宅,身体也能早日康复。”尚姜信口开河。
宁安帝脸色不觉沉了下来:“鬼神之说,尚主簿也信?”
“信,也不信。名剑有灵气,放置安家镇宅,古时便有此种说法。当然普通的剑效用不强,用处也不明显。这种法子诸位不妨试试,当然,如果不信那就罢了。”尚疆说得风轻云淡。
宁安帝并未答话,齐王微生优开口:“我府中有待月剑,如世帝需要,可取来置于镇军将军休憩之处。”
尚疆走至桌旁开药,耳朵自然是竖起来偷听他们对话的。
宁安帝心想:两把名剑镇宅挡灾而已,试试就试试吧,自己有把龙泉宝剑,乃传国剑也可搬来此处。宁安帝说:“那就将待月剑与龙泉剑皆搬来将军休憩之处镇煞。”
尚疆听到此处,心中失望。龙泉剑他不喜欢,一来龙泉剑他耳熟能详见过几回,在尚疆瞧来此剑除了用料金贵,雕工出众和削铁如泥外也无甚特别;二来龙泉剑下沾了太多忠臣良将之血,此剑在他心中不地道;三来龙泉剑并非他所寻之剑,无关乎三界安危。
齐王微生优劝道:“龙泉剑乃镇国之器,岂可搬来斗室?若被别有居心之人惦记,后果不堪设想。”
尚疆亦说:“国器国用,若搬来此处劳心劳力不说,若被有心人惦记,反添高将军危险。洛郡丞手中有柄剑,可做镇宅之用。”
宁安帝命传洛南,洛南奉命献剑镇煞。宁安帝观看此剑,只见剑柄有云海奔涌之纹饰,隐约一个‘烟’字藏于其中。宁安帝拔剑出鞘,青光映屋,果然好剑。
宁安帝询问洛南:“洛郡丞可否将此剑暂借,挂于镇军将军休憩之处?来日将军康复,朕便遣人送回此剑。”
洛南正愁无处弥补错误,口中连忙答应,双手呈剑。
此时尚疆已开好药方,命人抓药煎药给高伟光服用,又命人将待月剑与“烟布剑”挂于正厅两侧,便起身去找欧善。
“烟布剑现在洛南手中?真是没料到,当年女仙家找我铸剑,一转眼竟落入凡人之手。”欧善听闻此事,惊诧不已。
“还望欧子识别此剑真假。本来双剑合体查看有无感应亦能分辨真假,但目前我还不想过早暴露苍布剑。”尚疆说。
“如果是真的烟布剑,你准备怎么办?硬抢吗?且不说洛南那边的麻烦,世帝和齐王又怎会看你硬抢此剑而没有任何动作?”欧善说。
“欧子放心,据我看来,这把烟布剑应该就是欧子上次所铸之剑,而并非真的烟布剑,请欧子过目,便是想再确认一下而已。”尚疆说。
“好,届时我不仅可以分辨一下烟布剑的真假,也能看看传说中齐王的待月剑。但我怎么进去?”欧善有点担心。
“欧子扮成高伟光密友探病,世帝一般不会拦阻。再说您乃临淄名士,世帝向来推贤任能,没有进不去的道理。”尚疆安慰。
“看来,明日一行对我来说是件美差。待月剑我以前没见过。我若把持不住偷了待月剑,还望尚兄遮掩一二。”
尚疆回答:“待月剑齐王之物,我尽可遮掩一二。倘若烟布剑为真,欧子是否也能为我遮掩一二?”
欧善见尚疆用话语激他,也不恼怒。
两把名剑,两颗蠢蠢欲动偷剑的心,想想就刺激。
第二日清晨寅时初,欧善来到临淄府衙,送上拜帖请求探视征虏将军高伟光。
宁安帝手持拜帖,口中问:“高将军与欧善可是至交?”
“下官不知,不过欧善风雅名士,洛都和临淄坊间都盛传其事,称文可舞刀弄剑,武可吟诗作赋。”管太守说。
“说反了吧,应该是文可吟诗作赋,武可舞刀弄剑。”宁安帝疑惑。
“这话当初臣也怀疑过。但他们原话便是如此,足见陈隐此人特别。”
“传吧。”宁安帝开口。
欧善有点儿紧张。皇家官家,他其实并不想过多牵扯,他是想牵扯那两把传世名剑。他见过的名剑不少,但是每次见面都雀跃欣喜,每一次想念都思之如狂。众人都说欧善是文武之才,他心中明白自己只是个剑痴。
进入征虏将军的房间,欧善看到有几人站在房内,立即躬身作礼:“欧善拜见世帝,拜见齐王。”
宁安帝心想这个欧善哪儿打探来的消息,怎知他们身份?宁安帝示意其平身,欧善便去了高伟光床前。
齐王正欲阻拦,宁安帝摆手阻止。欧善拿出书信,展信读之,信中皆是与高伟光深交甚厚、惺惺相惜之语,文采斐然,听之落泪。
宁安帝与齐王在旁边静静听着,一室之内除去床上昏迷不醒的征虏将军高伟光,站立一旁的宁安帝和齐王,还有几位护卫官差。
欧善丝毫不尴尬,这厮心里怎么想的?信读到一半,他语带哽咽,自顾自落下泪来:“知君重病,心中牵挂,每思必念,每念必哀,每哀必泪,每泪必奔。一日数次,夜不能寐。心下惴惴,食不能咽,若君弃吾,吾将何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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