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波见两人拉着手没有放开的意思,清了清喉咙。他们两人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彼此的手。
“没事儿,刚刚不小心烫了一下。”绿赜粲然一笑。
尚疆和苏波都觉得虽然冬日还未全然过去,春天还没真正到来但全世界的花在此刻全都开啦。这笑,真美!真暖!
苏波回身去自己屋里取烫伤草药,申阿花将饭菜搬至小院里的石桌上。尚疆问:“有清水吗?”
“门口不远有口水井,你要清水干嘛?”绿赜问。
“带我去。”尚疆几乎是命令,虽然语气是温和的。
两人双双出门,申阿花在身后喊:“快吃饭啦,你们去哪儿呀?”
“外婆,我马上就回来。”
出门几十丈远,便有水井,尚疆用木桶提起一桶水,拉过绿赜的手浸在水桶里。毕竟还是冬天,绿赜一下把手缩了回来:“尚疆,你干嘛?”
”你刚才不是烫了一下?浸浸才不会起泡。”他仍旧将她的手放进水里,然后用双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
瞬间,一股暖流直击绿赜心底。“本来就没事。”绿赜看她大惊小怪的样子有点儿好笑。
她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尚疆又从袋里找出绣帕,递给她擦手。申绿赜接过,见到这绣帕竟是自己的绣品,愣了神。尚疆见她不动,便帮她擦干水渍。
“你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同我们一起吃。”绿赜客气相邀。
”你们?申绿赜,你和苏波什么关系?”申绿赜瞥了尚疆一眼,没有出声。
尚疆从怀里掏出小布包,里面躺着刚买的那对丁香花耳环。他伸手递给她:“送你的。”
绿赜打开一看,哇,好漂亮的耳环,绿赜眼睛扑闪扑闪的:“这是你从洛都给我带的礼物?”
尚疆也没有出声。“你怎么都不回答我的问题?”申绿赜瞪他一眼。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尚疆微笑回答。
“咱们来捋一捋,好吗?”绿赜数落起来:“我问你有没有吃饭,你没回答我。你问我与苏波关系,我没回答你。我再问耳环是否从洛都带来,你又没回答我。仔细算来,好像是你爱搭不理。”
“没吃,一起吧。”尚疆轻声说。
“啊?”绿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尚疆却往回走:“耳环不是洛都买的,在洛都事情多,没有时间买这些。”
原来他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尚疆回头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关系。”绿赜小声说。
听到这个回答,尚疆心情奇好,就故意逗他:“听说他是你和你外婆的救命大夫,可我刚刚听某个忘恩负义的人说,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没有听错吧?”尚疆把笔音拖得很长,观察她的反应。
经他这么一说,绿赜倒觉出些不好意思来了,脸瞬间‘腾’的一下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几乎是小跑着回了屋。
尚疆心想这姑娘够天真,逗逗她便全当真啦,走得这么快,白瞎了这么一段独处的好时光。
苏波此时已经圆桌旁等着吃饭,看到绿赜回来,喊道:“我给你配好了药,来擦点吧。”
申绿赜嘴巴都翘起来了:“你们都干嘛呀,又没事,看现在都不红了。”
申绿赜抬起手给苏波看,苏波想扶起她的手看清楚,只见尚疆用小药匙舀起一点药渣,就往绿赜责手上擦,顺势就隔开了他们两个人。他一边上药一边还喋喋不休:“下次小心一点,长点心吧。”
申阿花看着互动的两人,又看着孤零零的苏波,立刻夹了一筷子菜在苏波碗里:“苏大夫,多吃点。”
苏波讪讪应声。
申阿花看着霸气侧漏的尚疆,看着尴尬讪笑的苏波,只觉尚疆太傲气了,她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不习惯。
圆桌旁配了四个石凳,申阿花见尚疆坐在自己对面的石凳上,特意就坐在他左边石凳上,又唤绿赜坐在自己左手边,最后招呼苏波坐在绿赜左边。这样一安排,尚疆旁边便挨着申阿花和苏波,申绿赜旁边就挨着苏波和申阿花了。申阿花一番安排,无形中便隔开了尚疆和申绿赜。
尚疆盯着申绿赜看,绿赜抬头也看见他在看她。一时四目相对。
申阿花又喊苏波:“苏大夫,给绿赜夹点菜,你自己也吃。”
吃完饭,尚疆起身告辞,他只望了绿赜一眼,绿赜会意便起身想去送他。哪知申阿花叫住了他:“绿儿,你过来,外婆有话要跟你说。”
然后她又指使苏波:“苏大夫,你帮我送送尚主簿吧。”
苏波和尚疆两人缓步而行,两人都没有说话。尚疆走到马旁,解下绳子,飞身上马,转身离去。今天他有点儿郁闷,申阿花似乎不喜欢他?
申绿赜问道:“外婆你要跟我说点什么?”
申阿花拉过绿赜的手:“你说今天尚主簿来家干嘛?”
“干嘛?没事就不能来家吃个饭?苏大夫天天来,也没见您问他来我家干嘛?”绿赜嘴巴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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