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门何时将掌门戒传给您的?他老人家可好?”跪着的其中一人问道,还指了指她手上戴着的戒指。
掌门戒?管如张大了嘴。他是说她身上带的戒指是掌门戒?管如回答到:“你们的老掌门已经仙去了。”
“仙去?”这些人面色沉痛,“怎么仙去的?”
“三个月前,他因为中箭受伤,箭尖带毒。我是泰安阁掌柜,精通医理药理,但也尚未见过此毒。后来让泰安阁中大夫医治,可最后还是不治仙去。”管如边说边用手扶起跪在面前的两人。
其中一人说道:“可否将掌门戒给我看看?”
管如褪下掌戒递给他,只见他三两下竟从中抽出一个小戒圈来,上面刻有两行小字,两人一看,写着:冯昌害我,管如救我。今立管如为掌门,杀冯昌为我复仇。”
两人对视一眼,恳求管如带他们去看看方掌门之幕。管如答应后,两人又将掌门戒递与管如,管如摆手道:“物归原主,你们收下吧。”
两人重又跪下:“掌门折煞属下,前掌门已立您为新掌门,掌门戒自然需让您保管。”
管如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现在临淄危机重重,或许他们可以帮助齐王、尚疆和杜氏嘏一把?整理了思绪,管如问道:“贵派是——?”
“岱宗朝山门。”为首的那个人回答。
岱宗朝山门?管如倒抽一口冷气,娘嘞!
为首的一人问:“不知老掌门葬于何处,能否领我们去看看?”
“由于时间仓促,只葬于我祖上的一块地,在临淄郊野,你们要是有空,现在我领你们去?”
说完,管如领着他们就往临淄方向去。管如家丁也赶过来:“小姐,我们也一起去。”
管如点了点头,抬头又问:“两位如何称呼?”
“孔文。”
“孔武。”
走了一段路,孔武问道:“掌门因何事到了般阳?”
管如用下巴指了指达思营方向:“为了杀那代国的达思将军,如今达思已死于我剑下,我自然是杀完就撤。”
“掌门真是奇女子。”孔文夸奖。
敢情是个马屁精?管如微微一笑。
孔武趋前说道:“掌门侠女风范,自不是一般女子可比。”
两人频频夸赞,家丁们在后面听得忐忑不安:敢情以后得失宠?大小姐后面跟了两个马屁精,心情一点儿也不美好。
管如心惊胆战来到达思般阳营,意气风发带着一群人回临淄。这来回之间,心态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开玩笑,岱宗朝山门!多大的面子,说出来,临淄都要震三震!
此时已值深秋,又正是晚饭时候,斜阳余晖洒在树叶间隙,又映在人身上,金光跳闪。
孔文、孔武回头看管如,她周身金光跃动,仿佛是仙境里走来的缥缈仙女。这一下只把孔文、孔武两人看呆了。
管如却忙着招呼:“孔文、孔武,你们几个与我一同去临淄祭奠方掌门。而王小庄你就留在从投阳到临淄的必经之路上,与齐王、尚疆和杜氏嘏一同入临淄。
家丁王小庄轻轻将管如拉到一边:“大小姐,虽然您成了岱宗朝山派掌门,但毕竟刚刚认识,心中总该有些防范,不如让他们守在这里,我们随您同入临淄?”
管如轻轻呵斥:“岱宗朝山门,谁人敢惹?再说门中人数颇多,这里却只有六七十人,我等门众在临淄亦有数百亲信,不必担心。再说他们是去祭奠方掌门的,把他们留在这里,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王小庄听完管如解释,想想亦有道理,但还是遗了武艺出众的五位家丁跟随他们,命这五人暗中保护小姐,相机应变。
到了临淄城门西门前,值守兵士却拦住了去路,管如立即上前:“这位小哥行个方便,我回家中去。”
临淄东门值守将领是程单飞,远远见到一群人过来,便走过去瞧瞧。程单飞见到是临淄原太守之女管如,想起管太守对自己平时也算客气,管如又曾经帮助自己许多,上前作礼道:“大小姐,怎么今日带了许多人来?”又凑近一些说,“这么多人一同进去,我有些为难。”
管如立即朝孔文、孔武使了个眼色,孔文会意,吩咐门众立刻分成三堆,每堆也只二十余人。管如笑道:“只有这些人是跟着我的,后面的应该是些生意人。”
管如又压低声音说:“你也知道临淄城代人横行,我需要几人防身,必要时也可助你们除去代人不是?”
程单飞听完管如的话一愣,心中思忖大小姐竟然如此大胆,但又何尝不是说出了他的心声!于是他抬高声音说:“原来后面不是大小姐的人,放行!”
岱宗朝山门几人得以一同进入临淄城,管如直接领他们去了自家墓地。朝山门中人见管如在未知方掌门身份之情况下,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还将他葬在自家墓地,并在旁边栽了几株青松,心中充满感激,便更对她死心塌地。
拜祭完方掌门,管如使带他们去了临淄府衙。府衙里原本人丁单薄,朝山门一群人涌入,让原本冷清的府衙顿时添了生气。管丁赶紧迎上来:“小如,你去哪里了?我命人到处找你,幸好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