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甩甩头,领兵策马又将临淄行宫整个搜罗了一遍,还是没有申绿赜的影子。行宫很大,人声嘈杂,马声纷乱,他又有伤在身,跑遍整个临淄行宫也搜寻不到绿赜的身影,他拉紧马缰绳,想着回去静心思索对策。可他却只觉眼前一黑,竟生生从马上跌落下去。
身旁兵士勒马的勒马,呼唤的呼唤,急救的急救,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洛南将冯昌软禁后,又把申绿赜与清伯藏于秘室之中。清伯是岱宗朝山门户主,武艺高超,谋略出众。两人虽被置于密室之中,清伯的大胆果决还是给了胆小怕黑的申绿赜许多安慰。在外面两人是主仆关系,但在私底下两人更像是姐妹。
由于被关在密室,两人被隔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洛南先前派人送了一次饭与一壶水,第二次洛南来密室便是间隔六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洛南之所以囚禁申绿赜,无非是因为他明白她是尚疆心上之人。如临淄之战洛南侥幸赢了,他会将尚疆与申绿赜的人头挂在望楼上警告临淄民众,他才是临淄之主。如临淄之战他战败了,那么在紧要关头,或者可以用申绿赜让自己逃出生天?既使不能用她逃跑,他也要让她陪葬。他绝对不会让尚疆好过。
密室没有窗只有石门,清伯用尽力气砸门,却没将门砸开。
申绿赜说:“应该是有机关的吧,要不我们找找看?”
清伯深觉此话有理,便用火镰敲击坚硬的火燧石,使剥落的铁屑因摩擦受热表面氧化生成火星取火,然后她点燃了密室中的油灯。
“幸亏有你,你懂的真多。”绿赜庆幸。
两人便起身寻找起开门机关来。清伯毕竟是岱宗朝山门的小户主,深谙机关之道。她寻找一番,寻到了开门机关就在青铜镜的下方。研究一番后,她将其右转启动,原以为此书会直接打开,没料到门却并未启动。
“清伯,会不会这并不是开门机关?”
清伯甩了甩头:“我转动青铜镜的时候,机关是有声响的,只是可能这只是关门的步骤,也许只能从外面开门,如果从门里开门的话,还需其他的物件或步骤才能将门打开。”
两人又埋头寻找着开启密室石门的机会,希望能尽快逃离密室。一番找寻后,两人一无所获,此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那碗饭和那壶水已经喝完,两人饥肠辘辘却一无所获。
申绿赜丧气地坐在地上,有些懊恼地说:“都是我不好,我执意要来洛南军中,管如是因为怕我危险才让你与我同行。现在我们被关在此处,没有水,没有粮食,极有可能被活活饿死渴死,是我拖累了你。”
清伯轻轻拍了拍申绿赜的手:“申姑娘不要如此说,多亏您机智勇敢,才拉拢了那么多将士的心,让他们不被洛南蒙骗,也让临淄之战更有胜算。多亏您勇闯虎穴,才让临淄城的那些老弱妇孺率先出城,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清伯深感钦佩。”
“也不知外面怎样了?齐王与尚疆可攻入城了,可取胜了?”申绿赜忧心忡忡。
“齐王,尚疆与管掌门应该已攻入临淄,他们会来救我们的。姑娘切莫担心。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积蓄力气,等待救援。”
申绿赜点点头,轻轻握了握清伯的手。见清伯坐在石凳上休息,她也找了个舒服的石椅坐下,想先休息一会儿。
微弱的灯光下,他的手摸到了椅子手搭上的两只小石鼠。石鼠光滑,绿赜摸到前面略略突起的地方,想来应该是石雕小鼠的嘴巴。绿赜轻轻按了按凹陷处,想来应该是石鼠的眼窝处。调整好姿势,绿赜睡意袭来。此时,里面有扇石门打开了。
清伯警觉地抬脚往里边石门处走,还不忘提醒绿赜:“姑娘小心,可能有暗器。”绿赜也起身跟着她走至石门处,两人一齐往里边张望,清伯正想询问是否去里面看看情况,此时绿赜脚下却不小心被某个东西绊住,从石门处跌了下去。
清伯来不及拉住她,急唤两声:“申姑娘,申姑娘。”
哪里还有回答?看来申绿赜已经摔晕了。
清伯听到响动并不大,估计伤势已不严重。她正想着从石门处下去搭救绿赜,便从灯台上取过油灯,拿在手中探照了一下,发现石门下边是石阶梯。阶梯很长,一直延伸至黑暗处。
清伯刚想下去,却听到了密室外有声响——开门的声音。清伯思索一番,跑至躺椅弯摸索着将石门闭合,而后又吹熄了灯,然后将灯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进门的是洛南和他的一名亲信兵士,兵士将茶水和食物放下,然后点燃了那盏油灯。
洛南见清伯独自站在密室中,却不见了申绿赜的身影。
“申绿赜呢?”洛南问。
清伯没有出声。她暗暗祈祷地下喑藏的石室有通往外界的出口,申绿赜可以得救。
洛南环视了密室一遍,没有找到申绿赜的身影。他微微慌乱,疾步奔至清伯身旁,又问道:“申绿赜呢?”
清伯出拳直取洛南喉头。洛南身体后仰,接着顺势往右一跳,左腿立即往前踢。清伯用双手挡开,两人混打在一起。
清伯虽是岱宗朝山门小户主,但武功并不是洛南对手,洛南五十招后便将其制服,而后洛南冷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