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怎样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冯但开口。
“要想知道烟布剑是真是假,其实不只有我刻下的印记为证,还有一个办法。”
“是何办法?”
“冯将军觉得烟布剑与碧水剑、待月剑相比如何?”
洛南见冯但沉默,又开口说:“怎么说烟布剑也是个难得的宝器,起码可与齐王待月剑和尚疆的碧水剑不相上下吧?”
洛南又让冯但伏耳过去,轻轻说了心中所想。
齐王问:“冯将军又去了大牢?那个洛南诡计多端,希望他可别信洛南的鬼话。”
副将劝道:“末将想冯但将军也不会轻易着了他的道,那个洛南乱臣贼子,冯将军定不会与他同流合污的。齐王毋需太过担心。”
齐王点头,此时听到小将报告冯但求见。齐王笑说:“瞧,咱们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冯但入营,待齐王摒退左右后开门见山说道:“今日我去临武将军房中观看烟布剑,却发现烟布剑是假的,这一点齐王怕是不知道吧?”
齐王笑道:“冯将军莫要玩笑,烟布剑天下宝器,怎会有假?冯将军切不可轻信洛南谗言,误会临武将军。”
“洛南之言,假中藏真,齐王觉得烟布剑与待月剑相比如何?”
“烟布剑青光熠熠,待月剑冷光涔涔,说实话,烟布剑大气滂沱,待月剑却少了那份大气沉稳之气质。依我看,烟布剑远在待月剑之上。”齐王坦言。
“洛南对我说,他在烟布剑上做了一个印记,但我今日细细观察,却没有找到那个印记,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洛南骗了你。”齐王没好气。
“或者,洛南说的是真的?那个尚疆私自把剑藏起来了?我听说刚开始烟布剑是在齐王手中,如今尚疆将剑放到自己身旁,为什么?或者就是为了私吞这天下宝器。”
齐王没有答话。说句实话,冯但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我知道齐王不信,要不我与您同去尚疆处,一同去看看那把所谓的烟布剑?”
说完,冯但瞟了瞟齐王腰间的待月剑。齐王见冯但坚持,便说:“走吧,把话说清楚也好。”
尚疆见齐王、冯但来到,起身相迎,听清他们的来意是想再看一次烟布剑时,尚疆点头应允,转身去取剑。
为保安全真的烟布剑尚疆已交给欧善保管,现在可取不回来。但假的烟布剑与真剑外观无差,尚疆自己也难辨真假,那齐王也定是看不出端倪,所以尚疆将假的烟布剑捧在手里,恭敬奉上,还不忘玩笑:“宝剑识英雄,烟布剑如知道齐王与冯将军大驾光临,只为与其见一面,宝剑也是会高兴的。
冯但点头笑道:“洛都尹这话说的漂亮,这剑也铸得漂亮啊。”
说完他便取过剑,又让齐王将待月剑从剑鞘抽出。齐王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待月剑从剑鞘取出。
冯但猛然拔出烟布剑,自上而下奋力向待月剑直过去,电光火石之间,那把所谓的烟布剑竞生生裂成两段,而待月剑竟毫发无伤!
齐王愣了,而尚疆也慌了。齐王了然:这一把烟布剑定然是假的。
尚疆捡起碎成两段的烟布剑,说:“冯将军,你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把剑,无端被你劈成两段,您这干的这叫什么事啊?”
嘴上这么说,心里暗暗埋怨:欧善这家伙银子一大堆,也不给我铸把质量好一点的剑。虽然待月剑非凡器可比,但也不能铸的这么差吧。一劈两段,今日我是满地捡我的颜面啊。原本只想见了宁安帝,葬了洛南,便请求辞官。这样在人间无声无息拿了烟布剑与苍布剑,便不会在天界荡起涟漪。等古罡之气生成护卫住三界,再回去告知穹苍帝实情,就不会被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悄咪咪的把事儿办成了。穹苍帝高兴时若将申绿赜赐了他,舒啸宫便有女主人啦。一举两得,不影响三界平安,不影响两人恩爱,多好的事儿啊。可如今看来,别说三界,这人间的事儿都快摆不平了,这可咋办?
尚疆心中不爽,可嘴上又重复道:“蛮好的一把剑,原本是要送呈世帝的,现在可咋办啊?齐王。”
说完,他就蹲在地上抬头看齐王。齐王眯了眯眼,又敛眉瞧瞧尚疆模样,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装什么装,真的成了假的,你还有理了!
冯但与齐王耳语了几句,冯但又叫几位兵士将尚疆绑了,转身向齐王:“齐王,尚疆我先抓了,他屋中之兵我已预先擒住,且立即飞鸽传书告知世帝详情,尚疆暂等世帝发落。他的兵先归于您麾下,您看如何?”
尚疆继续装傻:“冯将军,你好没道理。你自己弄坏烟布剑,还把我抓起来,还要去世帝那告我的状?齐王,您也不管管?”
齐王望向尚疆,尚疆站起身,也坦然回望齐王。四目相对,齐王竟有瞬间的恍惚,这情形,似乎在哪里发生过?对了,是在他与尚疆请兵亲征齐地之时。
可是,为何尚疆的目光总是如此坦荡,还隐隐有些贤者之风仁者之骨?或许,他有什么苦衷……齐王思绪翻飞。
冯但见他们无声相望有些不自在,大声咳嗽了两声,将两人拉回现实。
冯但厉声问:“尚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