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错怪我,我岂会为了他而不痛快?…”安陵容说完这一句,便倒在了菊青怀中,任富察贵人再喊都没有反应。
“我就说这酒后劲大,快扶你家小主回去歇下吧,别忘了让人煮好醒酒汤备着。”富察贵人开口,菊青与宝鹊忙扶着安陵容回了乐道堂。
“小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菊青背着安陵容刚进了乐道堂,宝娟迎了过来,帮忙扶下了安陵容。
“与富察贵人吃饭,一时高兴,便多喝了两杯,也怪我没有拦住,你着人去煮些醒酒汤备着吧。”菊青开口,宝娟便点头退了出去。
经过这些日子,即便是安陵容不说什么,菊青也看出了自家小主在防着宝娟,所以只要是宝娟问话打探,菊青都是挑拣着无关紧要的说。
入夜,余莺儿的歌声又响起,歌声婉转悠扬。夜半高歌,再不合规矩,有皇上宠着,那便是规矩……
第二日,安陵容醒来时,只觉得头沉的厉害,便让宝娟去景仁宫告假请罪,之后后宫便有了安陵容因不满皇上宠爱余答应,在延禧宫喝醉酒大放厥词的传言。
这延禧宫,当真是漏若糠筛!
这日午后,菊青伺候着午休后的安陵容起身,对安陵容说:“小主,觅夏的事,奴婢有点眉目了。”
安陵容看了一眼外殿,菊青便开口道:“我让宝娟去内务府领月利了,小钟子守在外面。”
“你说吧。”安陵容坐在妆台前,任由菊青帮她理着发髻。
“这几日,奴婢得闲便去内务府,想着与她说上几句话,谁知她竟是个少言的,前儿傍晚,我见她在景仁宫外徘徊了良久都没有进去,便入夜去找了她,她当时并不想对我讲,但今儿午膳过后,她又来找了我。”菊青慢慢说着,接过安陵容选好的发簪,帮她插在了发髻上。
“景仁宫?”安陵容低念了一声,猛然想起,那个八宝玲珑镯,她见皇后身边的绘春带过,是了!就是绘春带过!
“小主,怎么了?”菊青见安陵容愣神,问了一句。
“没事,你接着说。”安陵容暂压疑惑开口。
“奴婢怀疑,她与芳贵人有关。”
“为何这样说?”
“奴婢见她去冷宫送过东西,虽然不能确定就是给芳贵人送的,但奴婢觉得是。”菊青开口,透过镜子看向安陵容。
“你说的对,知冬和觅夏,定是有是有什么关系的。”安陵容思索了一下开口。
“小主说的对,知冬、觅夏…”菊青恍然,眼睛亮了亮说。
安陵容思索着也点了点头说:“她找你怎么说?”
“她说,想见小主一面。”菊青回神忙道。
“你与她说,明日戌时,我在御花园的千秋亭等她。”安陵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道。
菊青点头,帮安陵容梳妆好,找了个由头出去了。
千秋亭。
“奴婢给怡常在请安,怡常在万福金安。”临近戌时,安陵容支开宝娟,带着菊青刚来到千秋亭,安陵容刚到,一个小宫女就朝着安陵容跪了下来。
“起来吧。”安陵容开口,走到凉亭里坐下,给了菊青一个眼神,菊青便退了下去,守在外头。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见我?”安陵容看向觅夏,笑着问道。
“小主。”觅夏说着又跪了下来,接着说:
“回小主,奴婢觅夏。小主,我知道是你让菊青姐姐盯着我的。”觅夏说完抬头,看了安陵容一眼,又低下了头。
“你敢污蔑主子。”安陵容淡淡的语气中透着冷厉。
“奴婢不敢,还望小主莫怪。”觅夏听了慌乱了一瞬,随即朝着安陵容磕了个头说。
安陵容见状暗自点头,不错,虽有慌乱,但冷静的还算快,算的上是个沉得住气的。
“见你是初犯,饶你一次,你接着说。”安陵容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
“小主,求您收了奴婢。”觅夏说着又磕了一个头,这丫头怎么那么爱磕头。
“你这个小宫女,说话怎会如此毫无逻辑?好端端的,我为何要收了你。”安陵容打量了一番觅夏,开口笑道。
“奴婢能竭尽全力帮您除去华妃。”觅夏抬头看向安陵容,目光毫不躲闪。
“大胆!我为何要除去华妃,况且你有何本事敢如此的口出狂言?”安陵容说完依旧淡笑着看她。
“若娘娘愿意收了奴婢,奴婢自当竭尽全力。”觅夏眼神明显晃动了一下,低声开口。
“我看你是想借我的手,替自己报仇吧。”安陵容轻笑,觅夏看向安陵容,却没有否认。
“小主既然知道奴婢有血海深仇,也定会知道奴婢一旦跟了小主,便会忠贞不二。”觅夏说着又朝安陵容磕了一个头,只是头磕下去,却久久没有起来。
“抬起头来,好好说。”安陵容开口,觅夏才抬起了头,借着盈盈月光,安陵容看到了她眼角的泪。
‘报仇雪恨’这四个字,于眼前的丫头和自己,都是一样的吧,这是她们还愿意苟活至今的动力吧,这吃人的紫禁城中,又有谁真心愿意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奴婢的姐姐是知冬。”觅夏开口看向安陵容,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