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扒开人群往中间看,她拧着眉看香存,这是怎么回事,叛变了吗?
“这一定是有人栽赃我们夫人!”
蒲月大喝一声将众人的议论声尽数压下,她是夫人身边得脸的大丫鬟,府里的人都要给她几分面子,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这若是一场栽赃呢?
他们可不想成为污蔑夫人的罪人。
香存见状将硝石粉包起来捂得死死的,瞅准缝隙就往兰草阁方向狂奔。
“你给我站住!”蒲月急切的在香存后头,边追边喊。
“你是锦绣园的人,当然想帮夫人将事情压下去,害了人想轻轻揭过,没门!”
听见她这么说清溪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赶紧冲过去拦住蒲月。
剩下的丫鬟婆子不知道该帮谁,全都装模作样的小跑起来,始终跟几个大丫鬟保持一定距离。
“啊——”
香存跑得气都喘不过来,过门槛的时候脚一崴跌倒在地,怀中的硝石粉包被甩出去滚到傅文渊脚下。
屋内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香存。
苏嬷嬷板着脸训斥道:“你这丫头好没规矩,这要是冲撞了老太太,即刻将你发卖了去!”
“大大爷,奴婢找到夫人谋害绿姨娘的证据。”香存额头冒出细汗,嘴唇泛白,气喘吁吁地说,“就就是那个,那是硝石粉。”
吴慕儿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哼,这一次云舒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什么?”
傅老太太惊叫一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舒然。
“你你竟然对我傅家子孙下此毒手!”傅老太太脸色铁青,一双老眼却是赤红,她胸口起伏得厉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
傅文渊的脸庞紧绷,看向云舒然的眼神复杂难辨。
“不是,不是这样的!”蒲月好不容易甩开清溪跑进屋内,入眼的却是满屋死寂与愤怒。
后头追上来的人没刹住脚,蒲月被重重撞倒在地,后头的下人全都跟着栽倒,尖叫声,此起彼伏,场面更加混乱。
清溪艰难地爬出来,跪在傅文渊脚边哭着说:“就是夫人毒害了绿姨娘的孩子,香存从锦绣园的树下挖出了硝石粉,蒲月还想在锦绣院就将事情压下。
幸好香存姐姐跑得快,不然不然我们姨娘这辈子都得不到一个公道了。”
清溪哽咽着哭了出来,绿萝跪过去跟她紧紧抱在一起,主仆哭成一团。
吴慕儿义愤填膺道:“夫人平日在府中张扬跋扈也就罢了,怎么,怎么能残害大爷的孩子呢?”
她言语之间全是惋惜,拿出帕子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绿萝艰难地呼出一口气,任由脸上的泪水掉落打湿衣襟,她满眼期艾地看向傅文渊。
“大爷,妾身虽贱,但妾身和您的孩子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啊,求您给他一个公道!”
绿萝咬紧嘴唇,头一下接一下磕在地上。
她穿得单薄,哭得凄惨,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傅文渊轻轻的将她扶起来护在怀中:“此事我定会查明,先别哭了。”
绿萝轻轻点头,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依偎在傅文渊身上。
吴慕儿看着心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眼底狠辣浮现。
蒲月跪在清溪身后,笃定地说:“大爷,一定是别人栽赃夫人,请大爷明察!”
“你说栽赃就是栽赃,整个府都搜遍了,唯独在锦绣园发现了毒药,你还想狡辩?”
吴慕儿想冲过去给蒲悦一巴掌,刚迈出去脚就被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
她杏眼回蹬,看见云舒然白皙修长的指尖搭在茶几上,见她狼狈慵懒地掀了掀眼皮,嘴角扬起一弯浅浅的弧度。
她身边的槐序一脸无辜地朝她摊手。
吴慕儿气得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道:“夫人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吗?”
傅老太太眸色森然,阴沉的拉下脸:“你既无话可说,那就担责吧。”
“担什么责?休了我?你们舍得吗?”云舒然轻轻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的开口。
她可不觉得傅家有舍弃她的魄力。
傅老太太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被这句话瞬间点燃,她拄着拐杖将地面敲得梆梆响:“你心思歹毒,谋害一条性命,铁证如山,拿你送官云家也未必保得了你!”
云舒然嗤笑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视线被傅文渊的身体隔断。
他上前扶着老太太重新坐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祖母别动气,仔细身子。”
傅文渊一番关切轻哄,付老太太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
不顾各色目光,傅文渊强硬的将云舒然拉到隔壁耳房。
“舒儿,我没想到你这样做。”傅文渊的眼神很受伤,声音沙哑,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他虽然不怎么在意绿萝,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在乎的。
他对云舒然感到失望,即使知道她怎么做是因为爱他在意他,但他还是很难原谅。
她怎么能对他的孩子下毒手呢?爱屋及乌,才能更好让他们的感情长久坚固不是吗?
“你有什么直说,用不着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