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他想笑却笑不出来,舒儿金尊玉贵,牢房那种腌臜地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呆得住?
“我这就去查那批米的来源。"
云御南穿着赶了好几天路的衣服都不想换了,直接抽身离去。
昭信侯点头,头发都未束起:"我去派人盯着四皇子府。"
寒风凛冽,云母裹紧厚重的狐裘,手中紧握着装满食物和衣物的竹篮。
"夫人,您真的要去吗?"随行的婆子小声问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云母点头,语气坚决:"我的女儿在牢里,我怎能安心在家?"
牢头见到云母时,很是恭敬,甚至有些愤愤不平。他弯腰行礼:"小的昭信侯夫人,云大小姐在这边,请随我来。"
云母跟随牢头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终于来到云舒然的牢房前。
"舒儿!"云母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云舒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云舒然抬头,露出一个略带愧疚的笑容:"娘,您怎么来了?"
云母颤抖着手,将竹篮递给云舒然:"我给你带了厚衣服和米糕,你快穿上,快趁热吃。"
云舒然接过竹篮,轻声安慰道:"娘,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这里的人有没有为难你?"云母擦了擦眼泪,仔细打量着牢房。
云舒然摇头:"没有,他们对我还算客气。"
云母回想起牢头的态度,心中稍安。但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她还是忍不住落泪:"虽然如此,但在大狱总是要受苦的。我的舒儿啊"
对面牢房的沈卿尘听到这番对话,心中愧疚更甚。
他握紧铁栏杆,声音沙哑:"云夫人,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
云母转身,看向沈卿尘:"沈公子,这不是你的错。你本是好心,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沈卿尘闻言,眼中泛起泪光。
他低下头,声音哽咽:"可是可是因为我,云小姐才"
云舒然打断了他的话:"沈公子,我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云母看着两个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叹一声,对沈卿尘说:"沈公子,你也要保重身体。等出去了,到侯府吃顿饭。"
沈卿尘抬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夫人。"
他一个商人,何德何能能进侯府吃饭,这是在抬举他。
心中愧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