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栢策被这一声叫唤硬控住了身子,他猛然转身,只见一粗壮男子手里拿着一只梅花簪子,一副炫耀嘴脸。
“这便是云舒然赠与我的。”
食客惊呼:
“天哪,真是梅花簪子!”
“这故事居然是真的,云大小姐真的做出如此丑事?”
“真是羞死人了,云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啊!”
“云家女眷岂不是都要上山去做姑子?苏公子与云家二小姐婚期将近啊,这回怕是要退亲了。”
傅栢策怒极,立刻反驳:“你们这些人,竟敢如此污蔑我母亲!我母亲是清白的,她从未做过那些龌龊之事!”
粗壮男子冷笑:“哼,清白?那老子手上簪子怎么回事?”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啊,这样不值钱的东西,难不成是被人抢她的?你信不信,大伙信不信呐。”
“谁信啊,哪有人会去偷一不值钱的木簪子。”
傅栢策闪步靠近那粗壮男子,伸手抢夺。
那男子迅速转身躲过,将簪子护在怀中:“哎,好好说话你怎么能动手,是想毁灭物证么?”
傅栢策刚刚看清了些,那簪子
云舒然进牢狱的时候特意吩咐不让傅栢策来探望,所以他没有见过这一只梅花簪子。
但是岚英姐姐跟他讲过,这簪子跟岚英姐姐说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闭嘴!”傅栢策眼中喷火,声音如雷:“这簪子是不是我母亲的还难说,就算是,就不能是掉了让人捡到了吗?
你们这些心思龌龊之徒,根本不配评判我母亲!”
周围人哪里会听他的,傅栢策极力的反驳澄清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傅栢策的脸色铁青,双目欲裂。
世间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孩子都容不得别人这样污蔑他母亲,冲上去就要跟人打起来。
傅栢策对着起哄最厉害的人的脸就是一拳,拳头还未到肉他就感觉肩膀一沉,下意识翻身打出拳去,拳头也被人卸了力。
“哼!”傅栢策咬牙切齿,眼中怒火未消,“放开我!”
“跟我走。”一个冷静苦涩的声音传来。
傅栢策还想再出招,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了眼神凌然的云御南。
云御南拉住傅栢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往外走。
傅栢策收起拳头站好,精神还有些恍惚:“大舅舅?”
“是我。”
云御南点点头,语气带着柔和的安慰。
傅栢策随即跟着云御南离开了茶楼,周围人群的议论声渐渐远去。
他的心情难以平静,胸口起伏不定。
他想问很多问题,每每话到嘴边都被大舅舅抬手回绝,他只能憋着。
云御南带着傅栢策回到昭信侯府,将他安置在自己的院子中。
傅栢策坐在椅子上,眼神依旧充满了愤怒和困惑。
云御南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轻声说道:“你母亲现在很好,不必担心。”
“那些人,他们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母亲?”
傅栢策紧握茶杯,刚开始变化的嗓子堵着浓浓的哭腔。
云御南坐在他对面,摸摸他的头:“外面那些留言,也不必担心。流言蜚语总会有,但真相永远不会被掩盖。”
傅栢策抬起头:“大舅舅,我该怎么做?”
“留在这,别出门。”
傅栢策还想说些什么,云御南已经转身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随从:“去,把黄延巷那三个姑娘接回来。”
随从领命而去,傅栢策愣在原地,心中翻涌着各种情绪。
云御南走出院子,妹妹带伤还不在眼皮子底下,他静不下来。
他要亲自去守着。
刚走出府门,云御南那就听见某个人破音的呼唤声。
“云兄!”
沈卿尘一边跑一边喊,声音中带着焦急。
云御南认得沈卿尘,是个有善心的商户,舒儿与他关系不错。
他站在原地等着他跑过来。
沈卿尘跑到他面前,弯腰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急切地问:“你有没有找到云舒然?”
云御南垂下眼帘,他不会把云舒然在临安王府的事情告诉家人以外的人。
他摇摇头,语气平静:“没有。”
“这么会没有”沈卿尘手指微微颤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云御南看着沈卿尘那副失望的模样,心中一阵不忍。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沈卿尘的肩膀,压低声音:“沈兄,你别担心,我们已经有了线索。侯府的人正在全力搜寻,相信侯府。”
“真的?有线索了?”
沈卿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眼中迸发出喜悦。
云御南点点头:“多谢你一直挂念着我妹妹。不过,沈兄,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你先回家安心等消息。”
沈卿尘激动地点头。
说话间,一队马车缓缓驶来。
云御南眯起眼睛,仔细看去,马车上的灯笼上写着一个‘楝’字。
是四皇子的马车。
马车正正停在云御南面前,一把镶嵌着红玉的油金扇子将车帘挑开,露出四皇子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