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槿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起进入琼楼。
登楼入座,落于视野极佳的雅间,窗外街道尽收眼底。
不多时,京兆伊带着一队官差气势汹汹地冲进街市,与暗卫们瞬间爆发激烈冲突。
马蹄急踏声起。
一队身着官服的人马从远处急速而来。
京兆伊一身官袍,面色阴沉,大步流星地领头前进。
跟随其后的十余名官差手持刀剑,气势汹汹地冲进街市。
“何人闹事,速速缴械投降!”
一声怒喝,如雷贯耳,惊得周围百姓纷纷退让。
暗卫迅速与官差对上。
刀光如电,剑影似虹,街市上顿时化作一片混战之地。
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阵阵痛呼,衙役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横七竖八地躺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再难挣扎。
云舒然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手中青花瓷茶杯轻轻摇晃,茶香袅袅升腾。
百里槿倚靠在窗边,眼神漠然。
京兆伊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京城出了这样大的乱子,若是不能妥善处理,他的官也做到头了。
这件事说是土匪民兵他都不能逃脱,只能说是入了敌国奸细,才能将责任推散出去。
他额头渗出冷汗,高声喊道:“京中入了敌国人,速去调兵!”
“不必劳烦京兆尹大人了。”
百里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京兆伊,眼神冷冽,语气淡漠。
京兆伊猛然抬头,看到百里槿的一瞬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临安王怎么会在这里?乱。
太子近日在临安王手中吃了大亏,作为太子一党,他早就想找机会报复。
眼下这情况,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京兆伊心念电转,权衡利弊。
京兆伊连忙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借此机会扳倒这个不受宠的二皇子,自己必定能在太子面前大大露脸。
他装作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抬头直视百里槿,沉声道:“王爷,您身为皇室成员,为何要在京城制造如此混乱?这般行径,与叛乱何异?”
京兆伊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下官还听闻王爷私自囤积粮食,投毒害民。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发指!王爷,您可知这是何等重罪?”
这番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还省去了他散布消息的功夫。
若是这些罪名坐实,恐怕这个不受宠的二皇子连阴沟都呆不上。
百里槿缓缓抬眸,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此刻尽是冷冽。
粗陋的布衣挡不住他的锋芒毕露。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令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他微微扬起下巴,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讥讽与不屑。
“扰乱京城的,是京兆尹你才对。”声音如冰雪般凛冽,却又如雷霆般震慑人心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京中谣言四起,有伤风化之物充斥市井,你身为京兆尹,却坐视不理。”
百里槿的声音渐渐提高,气场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得京兆伊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此失职,那只能本王来处理了。”
最后一句话,百里槿说得轻描淡写,却让京兆尹心跳如鼓。
京兆伊急忙辩解:“这未必就是谣言!”
听到这句话,被抓住的说书先生们立马喊冤:“王爷,我们冤枉啊!百里槿本身就有残害灾民之嫌,根本没有权利抓我们!”
百里槿不为所动,淡然地喝了一口茶。
季白上前一步,冷声道:“根据大启律例,人散布谣言,扰乱民心,罪当斩。”
说书先生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纷纷求饶:“王爷饶命,我们是被人逼的!”
季白抬手让暗卫将人带走:“有话牢里说。”
京兆伊咬牙切齿,心中暗恨,却不得不继续争辩:“就算这些人真的该抓,也应该由官府来抓,临安王这是违反了朝廷法度!”
百里槿冷哼一声:“大人若真觉得本王违反朝廷法度,自可上一封褶子。”
这话一出,京兆伊顿时如坠冰窟。他心中暗自盘算,若真上了褶子,陛下必定会命人彻查此事。
到那时,前因后果一一呈现,岂不是等同于亲手写下自己的罪状?
冷汗悄然浸湿了他的后背。
京兆伊暗自懊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大低估了这位二皇子。
后悔的情绪涌来,他本想借机讨好太子,没想到却踢到了铁板。此刻他恨不得给方才的自己一记耳光。
“临安王是想要继续残害无辜吗?”
就在京兆尹几乎难以招架之际,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
百里槿微微眯眼,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妇人正快步走来。
云舒然挑眉,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戏。
“临安王难道还嫌祸害得不够吗?”
百里槿眸光凛住,循声望去。
人群中分开一条小道,一位身着华贵锦袍、面带怒容的贵妇正昂首阔步而来。
云舒然嘴角微扬,调整了下坐姿,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