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目光转回潘远明,语气中带着讽刺,“潘大人,你怎么收了东西又来坦白呢?”
潘远明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大…大人,我当时一时糊涂,现在想明白了。这些东西不该收,我…我该死!”
潘远明跪在地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近日来的种种迹象。
他想起徐文良与薛从频繁会面,两人究竟聊了什么?越想越抓心挠肝,越想越感觉自己脚踩在了悬崖边上。
而自己,曾经被视为得力助手的他,却越来越少得到徐文良的召见。
平日里的问候,徐文良都平和。
但每次递交公文,徐文良都只是匆匆扫过,不再像从前那样细细询问案情。
徐文良对他越是客气有礼,他就越是害怕。
他思来想去,这样的变化是在他收了云舒然的礼后才有的。
曾经让他满心欢喜的东西瞬间幻化为冒着火星子的红炭,他恨不得立马把这些东西甩出去,似乎稍微晚一下金银玉器便会燎穿他的双手。
“大…大人,”潘远明声音颤抖,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我当时真是一时糊涂啊!那云舒然送来礼物,我…我竟鬼迷心窍地收下了。”
他深深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些东西万万不该收。我…我该死!求大人责罚!”
“知错就好。”
徐文良缓缓起身,走到潘远明面前。
他弯下腰,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潘远明。潘远明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潘远明如蒙大赦,连忙抓住徐文良的手,声音哽咽:“多谢大人宽宏大量!小人以后一定衷心耿耿,绝对不会再有二心!”
徐文良轻轻拍了拍潘远明的肩膀,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