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焚城,指的是先触发离卦,也就是代表火的方位”
“水淹七军,指的是再触发坎卦,也就是代表水的方位”
“这两句话,其实是在暗示我们,开启机关的顺序,就是先火后水!”
“岚英,薛大人,我们按照这个顺序,依次触发这两个方位!”
薛从和云舒然按照云舒然的指示,分别站在代表离卦和坎卦的方位前。
“开始!”
云舒然一声令下,三人同时用力,按下了代表离卦和坎卦的石块。
轰隆隆!
沉闷的轰鸣声自石门深处传来,像是巨兽沉睡的鼻息,带着远古的回响。
缝隙中透出的光亮,起初如同微弱的烛火,摇曳着希望的光芒,渐渐地,这光芒越来越盛。
清凉的山风挟裹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迫不及待地涌入这方封闭的空间,带来无限生机。
“成功了!”,岚英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欣喜,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这片黑暗,“快,我们出去!”
“快!我们出去!”云舒然急声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薛从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背起沈卿尘,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稳健。
他沾满血污和泥土面容泛起了一丝久违的欣慰笑容,像是干涸的河床终于迎来了希望的雨水。
“沈公子有救了!”
岚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前。
几人满怀希望地向门外走去,光亮越来越清晰。
每个人脸上的沉重都少了几分。
终于可以逃离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
他们满怀希望地踏出石门,下一秒,所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绝望。
徐文良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大队人马。
火把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像鬼魅般跳动,映照在徐文良脸上。
云舒然看着他,像是看见了来自幽冥的厉鬼。
岚英上退后两步,挡在云舒然面前,面上,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薛从将背上的沈卿尘抱紧了紧,这或许就是他守护的最后一个百姓了。
也许,他还是守不住。
他的目光在徐文良和他身后的人群中来回扫视,冰冷的刀光透出无尽的绝望。
还是逃不出去啊。
大启落于此等人手中,要亡国啊。
绝望,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几人的心头,仿佛巨石压迫着胸腔,几乎要窒息。
“诸位,别来无恙啊。”
徐文良冷笑一声,冷笑声像极了刺耳的丧钟,阴寒刺骨,久久不散。
“薛从,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的眼里满是失望,乍一看,倒真像是痛失左膀右臂,“若非你背叛,我一定不会动你。”
月光在薛从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只有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带着彻骨的寒意:“徐文良,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
“你留着我,不就是想让我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替你顶罪吗?”
云舒然心念电转,电光火石间,她闪身窜至徐文昌身侧,牢牢扣住他的脖颈,将他从门内拖拽而出。
徐文昌猝不及防,踉跄几步,便被云舒然挟持着挡在了身前。
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发不出完整的语句。
云舒然死死地钳制着徐文昌的喉咙,双眸迸发出凛冽的寒光,直直地逼视着徐文良,一字一顿道。
“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杀了他!”
徐文昌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窒息感,脸色由涨红逐渐转为青紫,他拼命挣扎着,却如同网中的鱼儿一般,徒劳无功。
他惊恐万状地望向徐文良,眼中满是哀求,断断续续说着这些年来兄弟俩的情分,奢望兄长能够顾念手足之情,救他一命。
“哥!大哥!救救我!救救我!”
徐文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却并无半分温度,仿佛结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语气淡漠得令人心寒。
“文昌,大哥救你。”
徐文昌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神色,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哥!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就知道!”
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扑进兄长的怀抱寻求安慰。
徐文良缓缓举起手中的弓箭,剑头映照着火光,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吐着森冷的信子。
一道寒光闪过,利箭刺穿了徐文昌的胸膛。
徐文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口中涌出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云舒然的衣襟,也染红了这片冰冷的土地。
云舒然瞳孔骤然收缩,惊愕在眼底晕染开来。
她手中的力道松了,徐文昌重重倒在地上,双眼不曾闭,逐渐失去生气的双眼还带着如获新生的惊喜。
“徐文良!你连自己亲弟弟都杀!”
岚英怒不可遏,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恶。
她眼眶泛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真想将徐文良当场撕碎!
薛从眼神平静得可怕,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