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低下头,轻声回答:“还没有。”
云舒然的心猛地一沉。
岚英和江让已经出去很久了,按理说早该回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继续派人去找。”云舒然咬牙道。
云舒然站在窗前,目光穿过薄雾,落在远处模糊的城墙轮廓上。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窗框,指节泛白。
“小姐,您该休息了。”柳絮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舒然摇摇头,转身快步走向门口。她的眼中闪烁着焦虑和担忧,脚步急促得几乎要踩空。
“还是没有消息吗?”她低声询问。
柳絮低下头,轻声回答:“回来的人都说没有找到。”
云舒然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继续派人去找。”她咬牙下令,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柳絮应声退下,云舒然独自站在院中,目光扫过忙碌的下人们。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带来一丝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云舒然的心越发焦躁。
她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每一次转身,她都希望能看到岚英和江让平安归来的身影,可每一次都是失望。
“备马!”云舒然突然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槐序闻声赶来,惊慌失措地劝阻:“小姐,您不能出去!城外现在太危险了!”
云舒然充耳不闻,快步走向大门。
她的衣袂在夜风中翻飞,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小姐!”槐序追上前去,拉住云舒然的衣袖。
云舒然猛地回头,目光如刀般锐利:“你好好在府里呆着,我必须亲自去找她们!”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怀中抱着一个昏迷的人。
月光下,那人的轮廓逐渐清晰——是季白!
云舒然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目光落在季白怀中的人身上,顿时心头一紧。
重伤昏迷的江让!
季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眼中闪烁着痛苦和焦虑。
他紧紧抱着江让,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快!叫大夫!”云舒然回过神来,立即高声喊道。
就在这时,又一个身影踉跄着走进院子。云舒然定睛一看,顿时惊呼出声:“岚英!”
岚英浑身是伤,步履蹒跚。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声音虚弱:“小姐…我们…回来了…”
话音未落,岚英就晕倒在地。
云舒然连忙上前扶起岚英,转头对槐序喊道:“快去请大夫!”
府中一时忙作一团,云舒然亲自照料江让和岚英,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确保两人都得到妥善照顾,云舒然才长舒一口气。
她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季白,眼中充满疑问。
季白会意,轻声开口:“几日前,王爷收到您的信后,就派我带着几十名精锐赶来泉州。幸好赶上了。”
几日前,林度来信说东泽军队不日即将抵达泉州。
林度劝她离开,她也想离开,但是不能够,父亲不会走。
她也想过把父亲迷晕带走,但是,泉州百姓的一句句问候让她无法动身。
她决定留下,为泉州博取一线生机。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等到林度的回信,还以为他恼了她。
此刻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季白说,他昨日就到了。
按照王爷的命令潜伏在大坝周围。
果不其然,敌军也意识到泉州会修建大坝,放洪水。他们派出精锐将看守大坝的人全都杀光,占领了大坝。
季白他们等到信号弹亮起,迅速将敌军拿下,炸毁大坝。
往城内走的时候,遇到了俘虏江让和岚英的队伍。
敌人用两个姑娘做人质,季白跟他们纠缠到快要天亮才将人救下来。
云舒然心中惊讶万分,幸好林度替她兜底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注意到季白的目光一直落在江让身上,眼中满是担忧和痛苦。
“季公子,”云舒然轻声开口,“江姑娘已经稳住了,不必太过担心。”
季白这才回过神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多谢云小姐。”
洪水几天就会消去,泉州的安全是暂时的。
薛从两晚,眼窝深陷。
一旦洪水完全退去,敌军必定会卷土重来。
“传令下去,加紧修缮城墙,储备粮草。”薛从沉声吩咐,“还有,派人密切监视东泽军队的动向。”
“是,大人。”衙役领命而去。
薛从转身走下城墙,脚步沉重。
他心里清楚,泉州现在就像一只重伤的困兽,随时可能被敌人撕碎。
但他绝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要为泉州百姓争取到底。
薛从连夜挑灯疾书,将泉州的危急情况详细记录在奏折上。
“臣薛从叩首上奏:泉州危在旦夕,东泽军队虎视眈眈。我军兵力不足,粮草匮乏,若无朝廷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