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仔细着眼前的一切。
原本整齐摆放在桌上的烛台倾倒在床边,蜡烛的蜡油流淌一地。
床边的衣架横在地上,上面挂着的披风半搭在床脚。
死者的样子和阿福描述的一致。
苏牧皱起眉头,心中暗想:
从这凌乱的场景来看,难道死者生前曾与人打斗过?
可这房间似乎又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
生死相争的话,房间里的其他物件不应该只是这样轻微的损坏。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他缓缓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上的蜡油。
蜡油中有一个明显的脚印!
苏牧又走到门边,发现门闩有几处新的划痕,像是被强行撞击所致。
他轻轻推了推窗户,窗户却纹丝不动。
而窗外,是茫茫的江水。
“咦,这是?”
苏牧捡起角落的东西,走出房间,神色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虽然有了些头绪,但却不知该如何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形成完整的真相。
衙差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冷笑出声:“怎么?找到凶手了没?”
苏牧不理会衙差的嘲讽,径直走向中年男人:
“烦请您安排商会的人守着案发现场,确保这里无人进出。”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应下此事。
衙差此刻懵了!
就算他再蠢,也看出了些什么。
这等人物怎么可能随便帮人办事!
嘛呢?玩我呢?!
他连忙上前:
“就不劳您安排了,我肯定会守好这里,不会放一只苍蝇进来!”
随后,他又看向苏牧:
“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肯定全力配合。”
苏牧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问道:
“我们来之前,船上还有没有人接近案发现场。”
衙差连忙回道:“绝对没有,我第一时间就赶来了,没人接近!”
苏牧听后,看向家仆阿福。
阿福木讷的点了点头。
苏牧,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诸位,案件的主要证据我已经掌握了,很快就能将真凶找出!”
围观人群表情各异,苏牧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他发现有一个人总是神色慌张,眼神闪烁不定。
“烦请诸位离开这里吧,这几日可能需要大家的一些配合。”
……
客船,二层,苏牧的房间。
“小子,你真找到凶手了?”
“诈他们的!我又不是福尔摩斯,不过有些人的反应很有意思。”
“福什么?”
“咳咳,我们村长,我还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凭什么帮你?”
“您可别装啊!不是您要看戏的吗?我尽心尽力的演,您也得配合啊!”
“你说,什么事?”
“您安排……”
“这就可以了?”
“嗯。”
……
苏牧坐在房间里,认真听着眼前那人的描述,若有所思。
“请您帮我把阿福叫来。”
……
“麻烦您,帮我把那大汉叫来。”
……
“再请您帮我把……”
苏牧还没说完,眼前这人急了。
“我说,咱不能一次性叫完吗?”
“别管,你就说你听不听大叔的安排吧!”
……
……
“叫谁?”一阵沉默后,那人咬牙切齿的问道。
很快,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来到苏牧的房间。
此人看起来脸色苍白,像是吓坏了。
“这几日,你有没有遗失物品?”
“没…没有…小生并未遗失什么。”书生颤颤巍巍的说道。
说着,苏牧把从案发现场发现的那支笔放到桌上。
书生看着眼前的东西,更是惊恐万分。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不是我的笔,我......我不知道怎么会在那里。”
苏牧死死的盯着书生,目光犀利:
“当真不是你的?这可是在死者房间发现的。”
书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
“大人,真不是我的,我连那房间都未曾靠近过啊!”
“好,就当它不是你的。”
“那为什么上午在案发现场你总是神色慌张,眼神闪烁不定?”
“小生怕见死人,一到那房间,就忍不住害怕,绝不是心中有鬼啊!”
苏牧大发雷霆:“不要狡辩了!你可知道我下午见了那大汉!”
“大……大汉?”
“这支笔,他可是见过!”
“大人,冤枉!肯定是那大汉对我怀恨在心!”
“闭嘴!为什么阿福也在你手中见过此物!”
书生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嘴唇颤抖着:
“大人,这......这确实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