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当下尚无明确的目的地,遂决定先回丰饶村瞧瞧赵虎近况如何。
自晨曦初现直至深夜时分,苏牧总算抵达了那熟稔之地。
望着村口“丰饶村”那三个大字,苏牧心中五味杂陈。
想当初,他为躲避追查而绕路前往四海商会。
在路上便耗费了将近两个月之久。
而如今,从更为遥远的学院归来,竟还不足一日。
他并未急切前行,而是缓缓踱步,边走边看。
就这样,过了许久,方才回到自家那处小院。
尽管夜色如墨,但他服下明目丹后,仍能将其中细节瞧得清晰。
本以为家中定然布满灰尘,处处蛛网,毕竟已一年多无人居住。
未曾想,就连院子都整洁异常。
苏牧嘴角上扬,不用猜,这必定是赵虎的功劳。
也有可能是他请人帮忙清扫打理的。
毕竟,如今的他在丰饶村,想必也算是个富户了。
这般看来,今日倒是不必委屈自己,能够好生休憩一番。
打开房门,苏牧不禁暗骂一声,这个呆子!
那袋银币仍完好地躺在床下,未曾被取走。
翌日,苏牧沿着那条熟悉的道路,朝着赵虎家中走去。
行至中途,便听闻村中锣鼓喧天,热闹至极。
只见沿途人来人往,个个面带欢颜,喜气洋洋。
他心中满是疑惑,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却发现前方有户人家正在操办喜事。
这方向的人家?难道?!
苏牧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预感,挤开人群朝着前方奔去。
竟然正是赵虎家的所在!
只是,如今的景象与之前那处破旧的小院截然不同。
曾经那略显简陋的院子,如今已然焕然一新。
屋舍宽敞而明亮,墙壁也粉刷得洁白如雪。
四周张灯结彩,红绸随风飘扬,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的氛围。
他心中仍有些许不确定,赶忙向身旁围观的一位老者询问:
“老伯,不知可是赵虎家中有喜?”
那老者望着苏牧,只觉有些面熟,却又不敢贸然相认。
服用过诸多丹药且修行多时,让苏牧的面容有了细微的变化。
而改变更为显着的则是他的气质。
尽管村中之人,或多或少都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但谁能想到眼前这位气质不凡之人,竟是从前那个为生计奔波的雇农。
老者面带笑意道:“正是,赵家如今可是大不一样啦……”
话刚说到一半,苏牧满脸兴奋,匆忙道了声多谢。
没想到来的这么巧,恰好赶上了赵虎的喜事,命运还真是有趣。
赵虎过得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想来定是通过他所教授的土豆种植之法,赚到了丰厚的钱财。
如今,竟然还讨上了老婆,甚好!
想当初,他们二人穷困潦倒。
靠当雇农每日挣那五个铜币,仅能勉强维持生计。
娶妻成家这种事,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来到门口,苏牧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自己突然前来,赵虎定然是不知道的,恐怕也没有做准备。
在这大喜的日子,他也不好贸然强行进去。
斟酌了一番措辞,随即礼貌地向那门房说道:
“能不能劳烦小哥去跟赵虎通报一声,就说苏牧特来参加他的喜事。”
谁曾想,那门房一听,眼睛瞬间一亮,忙不迭地将他迎了进去。
一进院子,就看到赵虎身着喜庆的新衣,正满脸堆笑地招呼着宾客。
苏牧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黑汉子成婚,苏牧竟是比其本人还要兴奋欢喜。
毕竟,在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赵虎便一直对他关怀备至、悉心照顾。
赵虎似乎心有所感,猛地一转头,随即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他兴奋得难以自已,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接着一把抱住苏牧,激动地说道:
“苏牧,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些日子,我一直有这种预感!”
苏牧听得一阵头皮发麻,难怪那门房如此轻易地便让自己进来了。
这世上难道真有如此玄妙之事?
苏牧拍了拍赵虎的后背,说道:“快跟我讲讲,新娘子是哪家的姑娘?”
两人行至屋内,苏牧认真地听着赵虎讲述,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一进门,苏牧便赶忙说道:“你先去招呼宾客,咱们叙旧不急于这一时。”
片刻后,苏牧安静地坐在宾客席中,看着赵虎在席间忙碌敬酒,没有去打扰。
这是其大喜的日子,一切都得以婚事为重。
自己能做的就是默默祝福,等待他忙完再好好聊聊。
傍晚,苏牧的家中。
赵虎憨笑着,一如往日那般模样:
“苏牧,到底是啥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啊!”
苏牧猛地一瞪眼:“你这呆子,为何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