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谢子衿看着躺着回来的听荷,焦急的让春雪去请大夫过来,然后担忧询问,“你怎么样?宋时宜她怎么对你的?”
听荷惨白一张脸,脸上满是痛意,却强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姑娘不用忧心,奴婢没事。”
这话对上听荷那惨白的脸以及躺着的身子,怎么都对不上没事这两个字,而谢子衿看着她这模样果然信了许多。
“姑娘,大夫来了。”
谢子衿连忙将位置给让开给大夫医治,而这期间谢子衿一直没有走,好好的待在这里,听荷面上感动不已。
然而听荷不是没有注意到谢子衿眼里的不耐烦,频繁的看向门口,她不是不能猜出来,她这样做肯定是因为郡主吩咐的。
等到大夫走了过后,谢子衿拍了拍听荷的手,“听荷,你这段时间好好的在这里休息,等过段日子你在到我身边伺候。”
听荷感动不已,“姑娘,奴婢一定会好好的养着,争取早日但你身边伺候。”
谢子衿脸色不耐含糊的应一声,“嗯。”
随意的说几句就出去了,门被关上,阳光缓缓的消散在房间里,房间亮光一下子变得黑暗。
宋时宜拿出一万两银票,“巧兰,你去将银票送给三夫人。”
“三夫人,这是我们夫人让送过来的。”
三夫人接过银票仔细查看一番是真的,“你们夫人送这一万两银票真是不容易,行了你回去跟你们夫人说,不出一年必定回本。”
谢景行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去母妃那一趟还被母妃让他回去的时候,好生安慰一下他的夫人。
说是她都见到宋时宜眼眶通红,定是在背地里偷偷的哭过,而谢景行听着她母妃的话怎么都不相信。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谢景行回去看到宋时宜眼眶泛红的模样,震惊开口,“母妃跟我说你哭过了我还不信,你还当真哭过了?”
看着谢景行眼里的不可置信,宋时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既然不相信又何必问我?”
谢景行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平常看你都……都蛮坚强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哭。”
宋时宜将一旁桌上的帕子扔给谢景行,下意识的接过,鼻腔就闻到了呛人的味道,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你哭不出来就哭不出来,何必用这折磨自己?”谢景行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宋时宜看着他这眼泪汪汪的模样,笑了好几下才开口,“我不哭一哭,她们怎么会更信我。”
和谢景行吃饭的时候,宋时宜将自己给了三夫人一万两银票用来投资入股的事情说了出来,“你觉得三伯母她可靠吗?”
谢景行笑着瞥了她一眼,“三伯母可不可靠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知道没人能占得了你的便宜。”
宋时宜:“……”
“你真是高看的起我。”宋时宜白了他一眼。
谢景行收起脸上笑容,给宋时宜夹了一块肉,“三伯母这个人我看不透,你以后尽量还是少和她打交道。”
宋时宜挑了挑眉看向谢景行,“这三伯母不很明显是郡主的人吗?”
不过要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谢景行也不会说看不透三伯母这个人了。
谢景行淡淡开口,“但她也是母妃的表妹。”
啊咧?
这关系让宋时宜惊呆了,她在王府里面待了这么久,真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这王妃和三夫人两人居然是亲戚关系,看起来连妯娌都不太像。
而且两人是表姐妹的关系,那自然应该是关系甚好,她到现在为止都认为这个三夫人应该和郡主关系特别的好。
宋时宜震惊的点点头,“难怪你会说看不透三伯母这个人。”
谢景行继续道:“三伯母这个人不管是母妃还是郡主都对她特别的信任,她就是左右逢源,两边都不会得罪的。”
“她每次做的事情你都看不透,在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她会向着母妃的时候,她反而向着郡主,在大家以为她向着郡主的时候,她反而向着母妃。”
如果不是谢景行的这番话,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三伯母的为人。
三伯母能取得王妃的信任,她还是觉得容易的,毕竟王妃看起来就是平易近人,而她还能获得郡主的信任,这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郡主性格可是和王妃不一样,郡主不好相处,而且生性多疑,居然也能取得郡主的信任。
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们不知道的。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好,但也是需要敬而远之。
这样一想,宋时宜就觉得有些牙疼,她听着王妃的话,早知道这样就不轻易的将银票给三夫人用来入股了。
毕竟这投资有风险,说的好听一年之内必定会回本,但谁又能那么肯定了。
谢景行余光看着宋时宜难看的脸色,“银票既然给就给了,虽说投资有风险,但是谢子衿她也投了你慌什么?而是你以后再跟三伯母打交道的时候,你以后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提防一点。”
闻言宋时宜脸色好了许多,“也对,按照谢子衿她那性格,要是知道自己的银票打水漂了,怎么都不会轻易的过去,就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