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悦可坐在雕花木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耐烦。而三夫人还在一旁轻声细语,试图说服她:“悦可,你和莞宁是亲姐妹,血浓于水,你们应该好好相处,互相扶持。”
谢悦可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张嘴就要将母三夫人赶走,素梅赶紧拦着,但这次没能阻止谢悦可。
“母亲你过来要是就跟我说这些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谢悦可语气冰冷。
三夫人神色一噎,脸上闪过恼怒的神情,“谢悦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
谢悦可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突然站起身来,声音提高了几度:“我不想听你嘴边一直提谢莞宁,而且我要是能和他好好相处,你不应该问问她平常都是怎么对我的吗?”
三夫人冷哼一声,“我根本就不需要去问宁儿,她平常对你这个姐姐怎么要好,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
谢悦可激动不已,眼睛瞪圆了道:“要不是因为她,我今日又怎么可能被祖母责罚?!”
“她没回来的时候,我每天过的多么的舒心。一回来祖母都不喜欢我了,就连母亲你也不喜欢我!”
三夫人一时哑语,丫鬟素梅看到谢悦可情绪激动,连忙上前轻声劝道:“姑娘,您冷静些,夫人这也是为了您好。”
谢悦可抬起胳膊神情激动,刚欲说些什么,素梅紧紧抓住谢悦可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姑娘,请您三思,夫人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姑娘要是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到时候姑娘所受的责罚估计可就更重了,到头来还是姑娘自己伤心。
谢悦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内心对妹妹的厌恶和对母亲的不满仍然难以消除。
闭着眼睛再睁开时,脸上满脸的疲惫,“母亲,我累了,你让我一个独自的好好休息一会。”
三夫人见状叹口气,看向素梅道:“你好好的劝劝姑娘。”
“是。”
次日。
宋时宜从长夏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不禁微微的叹口气。
宋时宜静静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未完的书,但心思却早已飘到了窗外,她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夫君之前说三姑娘待人和善,对下人也好,从不打骂。”宋时宜轻声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语气顿了顿道:“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这三姑娘并无多少好感,如今看来,或许我能理解一二。”
宋时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昨日三姑娘刚回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二姑娘可是她的亲姐姐,让她被祖母讨厌,甚至被罚跪祠堂。”
想到这里,宋时宜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不过这事也真是不好说,是三姑娘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不管怎么样,结果就是二姑娘受罚了。”而且罚跪祠堂一直要到腊八节结束。
不过要是无意的,那也只能说是谢莞宁心肠好,但是脑子却有一些愚蠢,但要是故意的话,那这人心机可谓是深沉。
这府里基本每个下人提到三姑娘都是夸赞的话,听到三姑娘所说的话,不管真假,他们都是无比的相信。
所以昨日这才是那些丫鬟都向着三姑娘说话,要事实本就如此也就罢了。
“大少奶奶,奴婢觉得这三姑娘回来,估计另外两个姑娘都不会再怎么注意到您了。”长夏神色有些兴奋的道。
她通过昨日的事情听着刚刚和那些丫鬟谈话,听着她们的话,不禁觉得三姑娘回来,对于大少奶奶来说可能也并不是坏事。
宋时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二姑娘现在人在哪?”
“她现在自然是在祠堂里跪着呢。”长夏不解宋时宜为什么这么问。
“那好,你派人去盯一下,看看二姑娘还要跪到什么时辰,等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时,跟我说一声。”宋时宜盯着窗外,这天气恐怕要下雨,二姑娘受此一遭,她这个作为大嫂理应关心一二。
“大少奶奶,二姑娘罚跪的时辰差不多要结束了。”
“那好,我们现在过去。”宋时宜坐在窗前,外面起风了,将窗户给关上。
等到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丫鬟,“去,拿把伞。”后面的丫鬟当即就跑过去。
长夏不解的道:“大少奶奶,为什么要拿伞?”这不是没下雨吗?
宋时宜抬头看眼天,“说不定等会儿就下雨了。”
昨日夜里面,那风就使劲的吹着,吹在窗户上,让窗户发出响声,都将她给吵醒了。
宋时宜穿过曲折的回廊,走到外面的石子路上,她知道谢悦可刚被罚跪完毕,身体一定很疲惫,她想要去看望一下,表达自己的关心。
嗯她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当宋时宜来到祠堂前,她看到谢悦可正一瘸一拐地走出祠堂,脸上带着疲惫和不屈。
宋时宜眼睛一亮,她来的可真是时候不早不晚,快步走上前,轻声问道:“二姑娘,你没事吧?”
谢悦可抬起头,看到是宋时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无精打采的模样,“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