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莞宁环顾四周,发觉居然没有看到谢悦可,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空着的座位上,那应该是谢悦可的位置。
她站起身,对着大家轻声询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道:“为什么姐姐现在还没有过来?”
此话一出,热闹的氛围似乎突然沉寂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的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看着老夫人会是什么反应。
老夫人的脸色虽然不太好,但看到是谢莞宁提问,她还是尽量保持了和蔼的语气:“她?不用等她,我们先吃。”老夫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对谢悦可的迟到并不感到意外。
谢莞宁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老夫人的脸色,她意识到这个话题可能并不受欢迎。她微微低头,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饭局已经进行到一半,谢悦可这才匆匆赶到。她的到来打破了沉默,她对着众人一一行礼,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的迟到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一丝微妙的紧张。
看到她这时候才过来,宋时宜凑近谢景行旁边,小声的询问,“怎么回事?也不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她的话语中带着失望,显然对谢悦可为什么这么慢才过来以及老夫人的反应而感到好奇。
谢景行微微皱眉,低声回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被耽搁了吧。”他的声音淡淡,显然对谢悦可的迟到并不在意,回答也甚是敷衍。
宋时宜不是没有察觉到,愤恨的瞪了谢景行一眼,谢景行摸了摸鼻子,对于她会瞪向自己的缘由也觉得有些好笑,夹起面前的一块鱼肉,递到了宋时宜的碗中。
宋时宜的筷子轻轻夹起谢景行细心为她挑选的鱼肉,鱼肉的香气随着热气缓缓上升,弥漫在她的鼻尖。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享受这股鲜美的味道,但不知为何,这股香气却让她感到一阵反胃。她努力压制着这种感觉,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干呕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宴会的和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王妃的目光穿过人群,带着担忧的神色询问宋时宜:“可是身子不舒服?”
宋时宜轻轻摆了摆手,她喝了一口热茶,试图平复自己的不适,然后微笑着回答:“身子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能着凉了吧,不用在意。”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不想让这小小的不适影响到整个宴会的气氛。
王妃闻言,这才稍微放心,将目光从宋时宜的身上收回。众人见状,也纷纷将目光收回,继续他们的谈话和用餐。
然而,就在这时,谢悦可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大嫂不会怀孕了吧?”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众人的情绪被瞬间点燃,他们的目光复杂地落在宋时宜的身上,有惊讶、有好奇、但唯独没有担忧的情绪。
宋时宜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她的目光冷冽地看着谢悦可,似乎在责怪她的轻率和无礼。然而,谢悦可似乎并不在意宋时宜的反应,她继续说道:“我之前看其他人怀孕的时候都会像大嫂这样子,都是这样呕吐的。”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确定性,仿佛自己已经看穿了真相。
众人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尤其是谢凌云,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手握紧了筷子,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的理智告诉他要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愤怒和不安几乎让他失控。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中的风暴却无法隐藏。
宴会的气氛因为谢悦可的一句话而变得紧张起来,原本的和谐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不安。
谢景行的脸色微沉,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不可能,大少奶奶不可能怀孕。”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讨论的余地。
然而,谢悦可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咄咄逼人地开口质问道:“怎么就能确定大嫂这样子一定就是没有怀孕的呢?”她的眼神锐利,似乎在挑战谢景行的判断,也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认。
宋时宜看着谢悦可这不对劲的模样,眯了眯眼。她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回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些几乎被遗忘的片段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意识到,谢悦可的异常行为可能与过去的上次事情有关,时间隔得太久远,她都已经忘记这么一回事。
想明白过后,于是,宋时宜决定配合着谢悦可的演出,看看她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自己诊断我没有怀孕……”宋时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悦可打断,她担忧不已地说道:“大嫂,你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吗?医者不自医,所以还是去请太医为好。”说着,谢悦可就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餐桌上的长辈们本应出面处理这种不合时宜的场面,怎么着都不应该是她一个晚辈处理这些事情,她晚辈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但郡主抱着看戏的目光,其他人也是担忧与好奇交织,所以并没有斥责谢悦可,又或者是暂时先放一边。
不多时,太医就过来了。他细细地把了脉过后,当即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