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心知肚明,表面上她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恭恭敬敬地道:“多谢郡主。”
郡主那双美眸紧紧盯着听荷,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本郡主记得你似乎是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对吗?”
听荷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心头一紧,暗叫不好。要知道,郡主又岂会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不是大姑娘的贴身丫鬟呢?可她偏偏这样发问,显然是别有意图。
一时间,听荷竟不知如何作答,犹豫片刻之后,方才嗫嚅着应道:“回郡主,正是。”
郡主那张娇美的面庞上满是恍然大悟之色,朱唇轻启说道:“哎呀!本郡主想起来了,你可不就是大姑娘身旁的那个贴心小丫鬟嘛!往常每回见到大姑娘时,似乎总能瞧见你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呢。”
郡主边说着,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盈盈笑意,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她的神情却骤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面前的听荷,语气郑重地问道:“既然你身为大姑娘的贴身丫鬟,想必对于大姑娘院子里其他的丫鬟定然也是了若指掌吧。那么依你之见,最近可曾有人……对大姑娘流露出非同一般的敌意来?”
说完这番话后,郡主看着听荷略显惶恐的模样,微微一笑,接着解释道:“哦,或许这么问不太恰当。你不妨这般去理解,最近可有哪个人突然之间表现得与往日大相径庭呢?”
听荷听到郡主的这番言语,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并不是在责问自己什么过错呀。于是乎,她开始认真仔细地回忆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平日里那些丫鬟们的身影以及她们的一举一动。
可是想来想去,愣是没察觉到有哪个丫鬟的行为有什么异常之处。最终,她只能无奈地冲着郡主摇了摇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郡主的话,奴婢着实未曾发觉有谁存在异样。”
郡主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依旧紧盯着听荷的双眸,仿佛想要透过这双眼睛看穿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似的,再次追问道:“当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的举止有所反常么?”
听荷身子又颤抖了起来道:“回郡主的话,是……是的。”
“你要从两个月之前开始回想,有没有……哪个丫鬟有些不对劲?”
听到这话,听荷又仔细的想了想,还真的想起来一个人,眼睛一亮,抬头看着郡主道:“回郡主两个月前的确有一个丫鬟,当时她应该是请假回家的,但是当奴婢看到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一点高兴的神情,反而慌乱惶恐的样子。奴婢当时还询问她,却见她神色匆忙的跑了,不过奴婢也没有当回事,如今一想,她当时的反应就很不对劲。”
郡主闻言脸色一喜,连忙问道:“那个丫鬟现在人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郡主的脸色虽然强装镇定,但是她的嗓音却隐隐透着激动,她的目光投向了听荷,紧紧的盯着。
而听荷正要回答,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慌张。
郡主的眉头紧锁,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愠怒,她刚要得知是谁就被打断,怒火从心底涌起,然而,还没等郡主开口斥责,那丫鬟便气喘吁吁地开口了:“郡主,不好了!大姑娘被老夫人带走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郡主的心中炸响。她震惊地站了起来,手中的信滑落到了地上,老夫人怎么突然喊谢子衿过去?
老夫人介入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她必须立刻去了解情况。郡主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她匆匆地离开了寝宫,朝着老夫人的住处赶去。
而听荷看着郡主远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本来是跪着的,此时她的身体一下午就瘫软在了地上。
后怕的道:“郡主刚刚突然喊我,还真是让我吓了一跳,我……呃……”
本是劫后余生的听荷,她还没来得及放松,话都没有说完,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只见一把短剑不知何时已经插在了她的胸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流出。
听荷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不甘的神色,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最终,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生命的光芒在她的眼中渐渐熄灭。
而郡主,她全然不知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发生了如此悲剧,她心中只有对大姑娘的担忧,以及对老夫人的敬畏,她的脚步匆匆,却不知道,在她的背后,一个生命正在悄然消逝。
而就在这个时候,郡主此时已经心急如焚地赶到了老夫人所在的院子里。她脚步匆匆,裙摆随风飘动,仿佛一阵疾风刮过。当她踏入房间时,一眼便瞧见谢子衿正笔直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只见郡主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之色,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未等郡主出声,就听见端坐在上方的老夫人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道:“哟,郡主这耳朵可真是够灵敏的呀!我这前脚刚刚让人把这位大姑娘给喊过来,您这后脚就紧跟着到了。”
话音未落,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说道:“瞧瞧您这一脸紧张的模样儿,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