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生突然停下了脚步。
“大家原地休息,狙击小组上高地警戒”。
“大壮,带着警卫排去搬炮弹,剩下的全部搬来”。
“是”!
“童飞,你和虎子不用警戒,绕路回去,盯紧了鬼子,查看一下伤亡数量,有机会还得搞他一次”。
“是”!
吴童飞和观察手转身上了高坡,王寒生目光闪烁,到底搞死了多少鬼子呢?还有伤员,今天是最好的机会,鬼子死伤严重的话,得想办法把他们留在山里,起码得把他们的物资军火留下。
刚才阻击的山谷,日军大队长一脸惨然,统计结果出来了,追击的士兵八百多人,死了三百多,重伤一百多,还有一百多个轻伤,能继续战斗的只有两百多人了,自己连同炮兵带过来了三百多人,一炮没打就让敌人跑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自打进入中国,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战损比例,河谷那边也是躺着的比站着的多,对了,河谷,必须紧急处理这里的情况回河谷那边,王寒生的队伍神出鬼没,只有聚集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尸体是没法带了,工具也没有,只能堆积在陡坡下用手雷和炮弹炸掉陡坡埋掉,到处都是灌木,担架也没法制作,重伤员只能背着,轻伤员只能自己走了。
半个小时后,日军退出了山谷,负责断后的引爆了炮弹和手雷。
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过后,陡坡坍塌了,没埋严实,还有不少胳膊腿露在外面,担心王寒生的队伍还会袭击,顾不得这些旁枝末节了,大队长带着残破的队伍迅速后撤。
河谷内也是一片狼藉,山坡下面摆了一排排的尸体,重伤员都躺在草地上,轻伤员也都坐在重伤员旁边。
午饭没了,蒸米饭的锅都被炸飞了,便宜了地上的无数蚂蚁,留守的大队长谷原中一正在指挥着军医和医护人员抢救伤员,一些没受伤的辎重兵正在整理河谷。
这边还没收拾明白,追击的队伍回来了,刚才听到枪炮声,谷原中一还以为拿下了王寒生的队伍,现在看来完全理解错误啊!
长长的队伍像极了拖家带口的难民,背着的,抬着的,瘸腿断胳膊的,谷原中一看着狼狈的队伍,心情更加糟糕了,完了,三个大队三千多兵力,抽调了三个中队,两千六百兵力现在还有多少呢?加上伤兵估计也就剩下了一千五六吧!没有伤兵还有一战之力,带着超过三分之一的伤兵,别说继续搜索追击,往外走也是个难题。
“青连少佐,谷川中佐他”?
“玉碎了,在后面抬着呢,追击的太快了,和我带上去的炮兵脱节了,遭到了王寒生队伍的炮击和机枪扫射,八九百士兵就剩下这些了,你这里怎么样”?
“玉碎六百多,重伤三百多,轻伤还没统计,不过不会少于四百的”。
青连冈高一脸死灰,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两千六百兵力还有一千六,关键好人不多了啊,能打的只有五百多了!
“请求战术指导吧!伤员太多了,我们没有继续搜索的能力了,让联队长命令三个中队向这里靠拢吧”!
吴童飞带着观察手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刚才炮击河谷的小山包,两人心中狂喜,小鬼子是以为自己没有炮弹了还是咋的,这样的位置竟然没留下警戒哨。
“虎子,继续观察,我去找队长调兵,再给他们来一次”。
十多分钟后,吴童飞找到了王寒生。
“队长,鬼子正在河谷救治伤员,西面的山包没有警戒”。
“大壮,命令炮兵跟我上”。
孙大壮刚带着炮兵从两公里外的藏匿点把最后的炮弹运过来,还没喘口气,战机来了。
“别歇了,跑步前进”。
急行军十多分钟,队伍从山包后面摸上了山包。
“虎子,怎么样”?
“队长,刚才通讯兵一直在忙活,我估计不是撤退就是召唤那三个中队过来支援”。
炮兵开始设置阵地了,炮弹不足,只有十五发极速射的数量,王寒生挨着每门炮调整了射击标尺。
“鬼子炮兵损失不大,注意了,打完炮弹立即撤离”。
设置完标尺,王寒生又爬上去观察了一下河谷,鬼子正在搬运尸体,看来是不想掩埋,都搬去了下游陡峭的土坡下面,应该是搬完了爆破,王寒生向后一挥手,十六门迫击炮开炮了。
通通通通通通通!
炮弹呼啸着飞向河谷,尖利的呼啸声十分刺耳。
“防炮”!
鬼子麻木了,两个大队长快疯了,一瞬间想起了联队长的警告,王寒生的队伍善于炮击,一定要做好防炮,两个大队长后悔死了,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绝对会在小山包上布置警戒,青连冈高一脸懊悔,刚才自己带着队伍就是从山包北面撤回来的啊!为什么没想到敌人会再次炮击呢?
河谷里的炮兵怒了,三次了,第一次自己打了个空,第二次刚架好炮敌人没影了,这又来了,炮弹不花钱么?尸体扔了,伤兵也不管了,迎着爆炸疯狂的奔向迫击炮的位置。
“撤退,快撤退,带上伤员,向三点钟方向撤离”。
两个大队长同时举起了指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