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小桂子,回去找到了马匹,山路难行,王寒生直接上了丁崖山南的大路,从丁崖山到左云县西部群山,最少要跑三个小时。
王寒生拔马上路的时候,大同市也热闹了起来,军部医院里塞得满满的,伤员太多了,轻伤员又转去了地方医疗机构。
后宫淳接待了鹫山义夫,虽然级别不对等,但对方是第五师团的狠人,又是来帮助自己的,虽然同样吃了败仗,但还是要显现出自己的热情。
“将军阁下,鹫山有负重托”。
“鹫山君,你的战术应该没有问题啊”!
鹫山义夫并没有把责任推给下属,手下是蠢猪,自己不是蠢猪不如么。
“将军阁下,不得不说,王寒生的炮兵太强了,我参加过忻口会战,临沂会战,徐州会战,战斗过无数次,从来没见过他们这样的支那炮兵,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一旦有了缝隙,他们就会和幽灵一样开炮”。
鹫山义夫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王寒生的炮兵曾经袭扰过我们的军营,见没有机会立即放弃了,今天我的三个大队搜山,仅仅是中午休息的时候露出了一点破绽,并且我的部下很快发现了破绽,正要弥补的时候炮弹飞来了”。
鹫山义夫看向后宫淳有些疑问:
“王寒生真的是战俘矿工出身么?我感觉他的队伍比支那所有的队伍反应都快,将军阁下,你能想象的到么?我的追击部队只是和炮兵脱节了几分钟,就遭到了他们机枪的无情收割,等炮兵上来,机枪阵地已经撤离了”。
鹫山义夫越说越激动:
“我的部下没想到,换成我也不会想到,在队伍撤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炮兵又摸回来了,给了休整疗伤的士兵惨痛的打击”。
后宫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遭受打击的,自己最关心的是他们还有多少战斗力,还能不能继续围困。
“鹫山君,战损统计出来了么?玉碎了多少勇士”。
鹫山义夫一脸死了爹的表情:
“玉碎八百六十七人,重伤六百一十二人,轻伤八百三十,一个大队长阵亡,除了炮兵大队完好无损,三个步兵大队算是遭遇了灭顶之灾了”。
后宫淳不淡定了,三个步兵大队失去了战斗力,光一个炮兵大队有什么卵用啊!总不能等伤员好了再去搜山吧!
凌晨两点,王寒生到达了西北群山,黑灯瞎火的没有方向,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根本没法进山,只能在山外休息一下,等天亮再进山,把马拴好,随便找了个草窝子躺下了,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动静,王寒生瞬间惊醒,狙击枪已经瞄准了动静的方向。
“有情况,停止前进”!
吴童飞的声音,原来他们被落在了后面。
“童飞,别紧张,是我”。
“队长,你怎么知道我们走这里的啊”?
“猜的,你信么?怎么样,路上安全吧”!
吴童飞带着柱子走上前来,柱子开心的说道:
“队长,我们找到合适的驻地了,我去接应了童飞哥,本来还想着怎么找你呢,正巧遇上了”。
“队长,要休息一下么?到驻地还得三个小时”。
王寒生见长长的马队都驮科了物资军火,队员应该是走了一晚上了,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半,再有一个半小时就天亮了,不差这一会。
“童飞,让大家休息吧!天亮了再走,柱子,和我说一下驻地的情况”。
柱子坐在王寒生的身边,向王寒生说着离开矿洞后的情况,大部队离开了矿洞驻地,躲着左云县城进入了西北群山,找人打听了群山的信息。
这片群山叫五路山,属阴山支脉,在山西省左云县西北部,向西跨入右玉县,北以外长城与蒙古为界,山体呈北东一南西走向。
五路山山脉并不适合队伍驻扎,一是没有合适的驻扎地,二是战略纵深不够,鬼子从左云县出发,一个小时就能到五路山东麓,一天时间就能搜完五路山。
柱子和三个排长选择了五路山北向十公里的二道北沟,二道北沟西侧两公里有个三亩湾,和名字不太一样,三亩湾有十多亩的平坦地,旁边有河流,周围地势险峻,进出三亩湾的道路只有南北两个山口,都是易守难攻的地形,现在三亩湾已经在砍伐树木盖房子了,房子没有盖在湾里的平地里,都是盖在了两侧的山林中。
王寒生听了柱子的介绍,对这个三亩湾提起了兴趣,非常理想的驻地啊!有水有田,听着更像是世外桃源。
天色微明,队伍进山了,王寒生行军途中观察附近的地势,没有很高的山峰,但地形非常险要,沟沟壑壑层出不穷,从战略眼光看,每走一会就能遇上适合伏击的地形,甚至有几个地方,鬼子想穿过山谷,要派搜索队爬上高地搜索的话,搜索队可能要绕路一个小时才能上去。
随着队伍深入,地势越来越险峻了,马匹都不好走,如果没有柱子带路,估计搜几天也不一定能找到驻地。
上午九点,队伍到达目的地,警戒人员早早的发现了队伍,几个排长迎了出来,一番寒暄,王寒生登上南面的山口东侧的高地,湾内的情况一目了然,四周都是极其险要的山梁,南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