跚学步。
而最终的结果则只有一个——胜利,永远属于光荣的人民子弟兵。
想到这里,被斗志填满了胸膛的夏承安双手握紧了有些冰冷的操纵杆。
他知道,能不能依旧成为合格的人民子弟兵,就要看接下来半小时自己的表现。
“5号车,出发。”
站在出发点前的勤务兵冒雨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发布着号令,而在夏承安的耳前,评委们也通过电台向他下达了相同的命令。
早已等候多时的夏承安并没有着急,双手在挡位杆和操纵杆上交替拂动的同时,双脚却慢慢踩在离合与油门踏板上,似乎踩在一只充满气的气球上一样,始终保持气球不破,却让它产生着巨大的形变。
而在夏承安的操控下,重达数十吨的钢铁堡垒缓缓起步,厚实的履带板徐徐碾压在有些浮囊的地面上,让方寸间的泥土被迫渗出大量水分的同时,也艰难地支撑着上方的车辆继续向前。
车辆驶过出发线,距离第一道障碍直线桩间路尚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考评小组似乎有意给战士们增加难度,又似是为了节省时间,夏承安耳间再度传来命令,这段路全程需要进行加减速测试,同时通过障碍不能超过规定的用时。
必须得承认,比起当初他们进行初级考评的难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过,这些小要求对夏承安而言却也算不上为难。五百米距离的加减速,正好让他对几个踏板和操纵杆的灵敏程度有更加清晰的认识,之余通过直线限制杆的时间,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直线,那不就是对准了一脚油门的事情么。
说归说,真要落到实处,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饶是比其他人具备更丰富的实战环境下的驾驶经验,夏承安也必须承认在这种天气下,先前还如臂指使的车辆确实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滞碍的感觉。
别的不说,就他刚才稍稍
踩重了一点油门,后背传来的刹那间的推背感就让他明白,自己必须得跟绣花一样精细,才能在这个课目的考核中拿到想要的评分。
想到这个,夏承安便不再胡思乱想,而是专注地观察着潜望镜内的视野,同时让手脚根据观察到底情况不断调整着车头的方向和车体的位置。
也正是有了这些临场的微小且精细的调整,通过第一道障碍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迟钝,反而比规定的用时短了十几秒。
直线桩间路过后便是车辙桥。
说到底,这也是个对准了就能迅速通过的障碍。
两者都是在考核驾驶员对车体和履带空间位置的认知能力,而在这方面,夏承安算不上天才,却也并不笨拙。
因此,车辙桥旁站立着的评分员眼睁睁看着从风雨中杀出一条路来的五号车仅仅稍作减速便迅速通过障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到让规定用时大有富余,忍不住朝身旁的监考问道:
“班长,这是新兵在开车?”
对于评分员的诧异,老兵深有同感。不过,比起对方的怀疑,他更好奇车里坐着的到底是哪个团的新兵。
名册里写得清清楚楚,参加驾驶员三级技能考评的都是今年刚入伍的新兵。出发点前的监考们不可能放任老兵混到队伍里头,因为事先他也没听说哪位首长准备让这些新兵们感受差距。
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位老兵见评分员依旧怔怔地抬头看着远方模糊的车影,不由得肃声提醒道:
“是不是新兵,又是哪个新兵,回去以后看成绩单就知道了。现在你的任务是认真观察每辆通过这里的车,并且在正式考核的时候给予他们客观地评分。你这脖子再伸,可就成长颈鹿了。”
坐在车里的夏承安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又引得别人心生疑惑,
或许即便知道了,此时的他也无暇顾及。
比起前两个障碍,眼下他面临的这道崖壁绝对算上的阻拦他获得优秀评价的第一道坎。
三级考核的崖壁并没有多高,也就不到一米的样子。
但想要在这种下雨天保证车辆不熄火不溜车,而且还要有规定的过障速度,难度不可谓不低。
为了保证车辆能够完美通过这个障碍,夏承安并没有像前两个障碍那样快速猛冲,在崖壁前方十来米的地方便让车辆保持最低过障速度,让方
向始终保持平稳。
带着些米国血统的悬挂系统发挥了相当出色的作用。
当车头凌空砸向崖壁下方有些湿滑的地面时,夏承安担心的滑溜并没有出现。并且因为他始终保持着稳定的方向和速度,车辆落地后仅是猛地传来一下震动,除了清晰地印刻在地面上的凹痕,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弯道限制路,壕沟,下坡桩间限制路,土岭……
一个接着一个障碍被夏承安征服于脚下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当车辆越过终止线重新停在出发线前时,对于接下来真正需要评分的考核,夏承安已然没有任何忧虑。
而结果也正如夏承安预料的那样,二十分钟后,当本课目考评第一个接近满分的优秀评分出现在参加考评的官兵们面前时,夏承安再次成了训练场上的焦点。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