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画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被迫带着舒音来到她的栖凤殿,让舒音在大殿里候着,自己则是进了内殿,想着随便挑一些拿得出手的物件给晋王当做见面礼。
结果把挑出来的两块上好的玉佩交到舒音的手上之后,舒音问她:“这就是贵妃娘娘为王爷准备的见面礼?”
嫌弃之意都写在了脸上,好像两块玉佩不值钱一样。
一个身份低贱的小婢女也敢挑三拣四,真是岂有此理!
不对,小婢女都称不上!
看着年纪应该是而是出头,妥妥一个下贱的老婢女!
齐知画被气的不轻,然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要不是看在舒音是晋王的婢女,一定会让李嬷嬷好好的教训一番。
而且当着皇上面前不懂规矩的笑了出来,晋王也没有责罚。
齐知画行事谨慎,没摸清晋王为何会如此纵容舒音这个婢女之前,也不好得罪。
忍着心中的怒意,笑着道:“舒音姑娘莫不是嫌弃本宫为十六皇叔准备的见面礼吧?这两块玉佩可是质地上乘,单单一块玉佩都要几万两呢。”
一块玉佩值只几万两,行吧。
不过——
摆放在大殿里的大花瓶看着不错。
质地细腻,图案精美,要是插上几支风干的向日葵简直不要太完美。
“我家王爷最喜欢收藏花瓶了,就像贵妃娘娘那里放着的那个。”
舒音抬手指向那个花瓶。
齐知画心中暗笑,当真是不入流的下贱奴婢,不过一个普通的花瓶竟也瞧得上眼。
“既然十六皇叔喜欢收集花瓶,臣妾将这花瓶也一并送了就是。”
“那就谢谢贵妃娘娘了。”舒音一点都不客气。
说着就过去将只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瓷瓶抱了起来。
见着齐知画跟着自己出了大殿,转回对齐知画说:“贵妃娘娘不用送了,我认得回福宁宫的路。”
齐知画恨得牙根痒痒。
真不知道这下贱的奴婢跟十六皇叔是何关系,一口一个‘我’的自称,一点的规矩都不懂。
“听说这花瓶还是前朝留下来的呢,本宫担心舒音姑娘不小心再摔着了。”
“小顺子!跟着本宫将这花瓶送去福宁宫!”
齐知画唤了太监小顺子过来。
终于可以有机会见上皇上一面,怎么可能会放过。
有人帮着自己抱花瓶,舒音倒也乐得。
揣着两块玉佩高兴的向着福宁宫走去。
“王爷,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一进入大殿,舒音就高兴的炫耀。
晋王眉眼宠溺,怎么会不知道这花瓶是舒音看上的。
温淡的嗯了一声。
徽宗帝微微的皱了下眉峰,似对舒音不懂规矩的不满。
不过既然是皇叔贴身婢女,皇叔又是这般的纵容,想必日后等着选了王妃,也会立为侧妃的。
即是如此,自己也是不好伸手皇叔的家事。
小顺子将花瓶放下之后,晋王也慢条斯理的起身。
对着徽宗帝虚虚一礼:“本王便不打扰皇上同贵妃恩爱了。”
这话齐知画爱听。
施施然一礼,笑吟吟道:“十六皇叔慢走。”
然而让齐知画大跌眼镜的是,晋王就这么水灵灵放入提起了那只花瓶,大步的向着大殿外走去,‘婢女’舒音高高兴兴的跟在后面。
这——
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徽宗帝讶然了一下,倒也不觉得奇怪。
皇叔性情恣意洒脱,这样的事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
听着李德福说,那一日皇叔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就连宫中的禁卫军都调动过来,想必当时就是这个女子。
目送着晋王的身影消失,齐知画收回目光,含情脉脉的看着徽宗帝:“皇上~”
这一声柔情似水的称呼叫的徽宗帝没忍住忽然的就一个激灵。
他觉得自己许是习惯了陆海棠没有半点女人味的交谈和说话的声音。
突然的听到这媚到骨子里的声音,竟然是有些不习惯。
甚至还开始排斥。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产生排斥,徽宗帝撑着额‘嗯’了一声,而后道:“李德福,去将赵太医传过来,朕头疾的老毛病又犯了。”
齐知画:“公公快快去传赵太医,本宫在这里服侍皇上。”
齐知画说着就快步的过来,欲要搀扶徽宗帝进内殿休息。
“皇上,臣妾扶着您去榻上休息一会。”
“不必了,朕头疼的厉害,想清净一会,爱妃先回吧。”
徽宗帝都这样说了,齐知画也不好再继续赖着留下来照顾了。
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然而徽宗帝始终蹙眉撑着额头,根本就没看她一眼。
陆海棠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先垫了垫肚子,然后梳洗打扮,去参加庆功宴。
满朝的文武差不多都到齐了。
后宫嫔妃也都已经在主位右侧的位置上纷纷落座。
主位是空着的,身为天子,自然是要等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