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反而会酿成后患。
章县令的算盘打得非常精细,钟粟甚至有几分佩服,可惜针对的是自己,否则倒是可以交交这个朋友。
魏大官人能够听到消息,这其实就是县衙故意放出的风声。
县衙的目的,就是让酿酒作坊先动起来,最主要的是让钟粟动起来。
酿酒作坊听到这个消息,先不说这个政策的合法性怎样,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一定会想办法去县衙托关系。
县衙就在这里等着他,等到大家都要求县衙松动政策,自然要做出一定的让步。
唯一的办法,自然是加重税收。
钟粟和魏大官人出产的酒,量未必是最大的,但却都是高档酒,自然是税收的重点。
这样一来,钟粟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放弃酿酒自断一臂,章县令削弱钟粟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但钟粟如果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办法,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县衙只会犯难。
毕竟他那里产出的是高档酒,自然是登封酿酒业的风向标,所有的酿酒作坊是以他为参考的。
钟粟
只要不动,其他人自然会装糊涂。
当然,这里还存在一个问题,限制酿酒往往是朝廷层面的政策,局部实施除非有特殊的原因。
反正钟粟是用自己的钛合金眼好好看了一遍,登封这几年风调雨顺,没有任何异常。
如果县衙非要祭出这么一个大招,除非章县令已经迈入了脑残智x人士之列。
魏大官人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钟粟的做法,不说也不会多问,照做就是。
钟粟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茬一茬的土酒进去,一茬一茬的高品质蒸馏酒出来。
登封人们照样醉生梦死,不亦乐乎。
其他的酿酒作坊看到钟粟和魏大官人装聋作哑,大家也跟着保持装聋作哑。
现在着急的反倒是章县令,他本来的想法是,只要风声传出去,酿酒作坊一定会变成惊弓之鸟,可没想到,一切照旧。
但事已至此,没有个交代自然也说不过去,县衙的权威还必须维持。
政策倒是出来了,只是已经进行了阉割,规定在有陈粮的情况下,不准用新粮酿酒。
对于这个规定,酿酒坊只能呵呵了,除非有毛病,或者脑子被门夹了被驴踢了才会用新粮去酿酒。
章县令的阴谋算是彻底胎死腹中,史上最强控酒令完全成了一场闹剧。
但章县令毕竟已经跟钟粟交过一次手,所以没有出现任何过激的表现。
当魏大官人再次来到书院的时候,脸上明显已经非常放松。
事情过去了,他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