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觉得解试已经结束,该到回去的时候了,但看这些学生的样子,他们根本就没玩够。
想想一旦回去,他们立刻又要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钟粟决定再留一天。
他选择留下,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原来的佟县令,现在的佟参军向他发出了邀请。
一想到自己刚到登封的情况,佟参军多少给了自己不少照顾,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来到佟参军的家中,两人也没说过多的客套话,说了反而显得虚伪。
佟参军也不客气,随便上了几个小菜,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这些年的一些经历。
更多的时候,钟粟都在听,他发现,佟参军其实是很冤枉的。
按照他本来的路数,登封县令结束后,他完全有可能直接问鼎州府通判之类的官员。
但事实情况是,因为秦先生这些势力的搅和,他又去了一个县,等到进了河南府,只是当了一个司户参军。
现在他这个司户参军总算做到头了,佟参军在吃饭时忍不住剧透了一下。
现在一直在边赟手下,还真做了不少大事,边赟已经上表,推举佟参军升任河南府通判。
对于佟参军的升迁问题,钟粟一直抱有歉意,现在总算有了眉目,他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耽搁了几年,但还是没有把他漏掉,这样一个人虽然算不上两袖清风,但还是很有能力。
两人正聊得尽兴,佟参军的官家来报,说是钟粟的一个学生好
像有急事来找。
佟参军看了一眼钟粟,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便让管家把钟粟的学生带进来。
这个学生叫陆桐,是书院里面年龄最小的学生之一,读书刻苦,做事踏实,钟粟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陆桐,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粟猜测,恐怕是学生们这两天太放肆,在西京城里惹事了,说不定干出了白玩的事情。
“登封送来了一封信,请先生过目。”
陆桐边说边拿出一封信,交给了钟粟。
钟粟稍稍有点担心,没有太着急的事情,登封不会给自己这么着急送信的,难道是出事了?
他将信笺草草展开一看,发现信竟然是汴京的老许写来的。
原来他已经到登封好几天了,其实也就是钟粟离开的时候到的。
等了几天,他觉得钟粟该回来了,但却始终等不到,便忍不住来信催促了。
“这老家伙也忒着急了,怎么看都不像几十岁的人。”钟粟自言自语地说道。
钟粟当然也明白,这老家伙一向能沉住气,肯定有什么事情,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他也不准备给老许回信,反正到了第二天他就回去了。
学生们很快听说了钟粟有事要回去,这一天也就早早回到了客栈。
回去时带的东西并不多,几辆骡车三下五除二装好,随着几声骡子的嘶鸣,车队踏上返程。
除了钟粟的这辆特制装甲骡车,其他几辆也不错,再说都是年轻人,大
家一鼓作气就赶了回去。
就在几辆车进入嵩阳分院大门的时候,老许居然就站在门口,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
钟粟更加差异,这老头想干什么,不知道又把自己的什么好东西对上眼了。
下车后,钟粟也没有休息,老许似乎也没有让他休息的意思。
“什么,你要打造几辆车,还要向我这样的车?”
“是啊,我已经听说了,你这车非常结实,最主要的是保暖舒适,总之非常好。”
老许带着一脸的巴结,笑着说道。
“你这么着急写信催我回来,就是为了几辆车?”
“钟老弟,实在不好意思,老夫的确心急了些,改天一定置酒赔罪。”
老许继续保持着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弄得钟粟也不忍心了。
“我这车是专门定制的,再做几辆倒也不是问题,只是需要时间,还很麻烦的。”
钟粟解释着,他没有故意为难老许的意思,事实就是如此。
“时间不是问题,我可以等,钱也不是问题,开个价吧?”
老许的语气,根本就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他纯粹就是有钱任性的套路。
这不是要用钱砸吗?可我钟粟也不是缺钱的人啊,如果老许不是老熟人,钟粟会毫不客气地将他请出去。
对自己这辆定制车的成本,钟粟还真没有认真核算过,也就是说,不惜成本手工打造。
现在居然有大佬要求进行量产,他得好好想一想,算一算
。
还有就是,钟粟已经隐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老许买车归买车,但专门跑一趟似乎夸张了一些,会不会还有别的想法。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猜测,还得想办法试试。
“好吧,你既然能等,先等我休息一下系统重启一下好吗,一个暴走狂奔了近两个时辰的人,你觉得适合谈生意签合同吗?”
钟粟口不择言,对着老许砸了过去。
老许听是大概听明白了,但总觉得这话怪怪的,想想估计是真累坏了,才会说出这样的怪话来。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