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钟粟全面备考的时候,老许那里终于有动作了。
这一天,钟粟刚从喜乐楼回到书院,正准备看看学生们复习的状态,马上有人通报,书院外来了一队人。
钟粟有些莫名其妙,上次书院来人,还是登封县的捕快,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反正自己最近一切都好好的,又没有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一个人马上出现在了跟前。
“老许,你怎么来了?”让钟粟没想到的是,老许突然带着一拨人莫名其妙就来了。
老许连忙使了使眼色,然后努了努嘴。
钟粟突然明白了,老许东家已经来了,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果然,一个面貌堂堂的中年人,昂首阔步地走向了钟粟。
“这位就是钟先生吗?”来人说道。“渤海郡王尉迟宫铭贸然来访,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什么,渤海郡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老许的东家就是这个渤海郡王?
“我是钟粟,请问渤海郡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钟粟的脑子飞速思考着,这个渤海郡王会是谁呢?他跟自己有一点关系吗?
对了,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赵匡胤的拜把子兄弟高怀德。
这个人还是赵匡胤的妹夫,后来发生了“
杯酒释兵权”事件,高怀德和一批主要武将的结局基本差不多,后半生都毫不犹豫地做了富家翁。
赵匡胤倒是对自己这些老战友很不错,只要愿意放下兵权,一切都好说,要地有地,要房有房,要车有车。
高怀德成为渤海郡王后,自然也在朝堂中消失了。
至于高怀德家族后来改姓尉迟的情况,他多少也了解一些,但这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书院,究竟是几个意思?
“小王想见见小芳子,不知道方便吗?”
尉迟宫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郡王能说说原因吗?小芳子是我的朋友,虽然郡王身份清贵,但是如果要见小芳子,是不是……”
钟粟觉得其中透着蹊跷,还是谨慎地问道。
“钟先生这些年对小芳子多方照顾,小王感激涕零,有些事情容后再议如何。
这样吧,你先把这件东西交给她,她一看就明白了。”
尉迟宫铭说完,拿出了一样东西。
原来是一件玉器,跟钟粟想象中的都不一样,看着好像是一个玉环的三分之一。
这样的东西肯定代表着什么意义,但具体又是什么,只有持有人才能说得清楚。
钟粟觉得似乎有些不容辩驳,想了想,便将玉器交给了书童
,让他去喜乐楼交给小芳子。
“郡王请宽坐,小芳子很快就会看到东西,你不必着急。”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因为老许的原因,钟粟还是对尉迟宫铭以礼相待。
再说,不管怎么样,人家好歹也是个郡王,自己也就区区草民一枚。
“听说钟先生虽身为商贾,但却为我大宋兴办书院,令小王可敬可佩啊。”
渤海郡王笑呵呵地说道。
“钟某只是略尽勉励而已,郡王谬赞了。”
“钟先生的商贾之道有一手,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让这登封大大小小的商贾都俯首帖耳,真是了不起啊。”
“运气而已,钟某其实也没什么大的本事。”
钟粟始终觉得这个渤海郡王彬彬有礼,但究竟有什么目的,始终还是不能摸透。
就在几个人闲聊的时候,小芳子从门口飞奔而来,一眼看到尉迟宫铭,然后说不出一句话。
尉迟宫铭也站起身来,看着小芳子一言不发。
钟粟更是一脸吃惊,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小芳子不是王庙村的一个普通人吗,难道会和眼前的渤海郡王扯上关系?
“小然,你还认得爹爹吗?”尉迟宫铭对小芳子的第一句话,就让钟粟觉得瞬间石化。
小然、爹
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小芳子这个名字是假的,那他在王庙村的说的那个爹爹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小芳子的爹爹不是失踪了吗?这时候怎么又突然出现了,他又是怎么知道小芳子在这里。
老许之前是见过小芳子,但如果说老许之前也认识小芳子,都好多年过去了,他又是怎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小芳子呢。
还有就是,小芳子的爹爹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偏偏在这时候又以渤海郡王的身份出现了。
钟粟还从来没有这么多的疑问,他从来都是给别人制造疑问,现在居然自己摊上了。
小芳子从手里拿出了两块玉环部件,然后合并在一起,虽然还是没有合拢,但大小形制明显全无二致,应该就是同一块玉环切下来的。
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玉环还缺一块,就能合拢,这块缺失的玉环又在什么地方。
“你真的是爹爹吗?小然在王庙村等了你好久。”
小芳子泪眼婆娑,定定地看着尉迟宫铭。
“小然,这些年你吃苦了,爹爹是身不由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