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以山长之尊和学生共进晚餐的事情很快传开了。
凡是当时发表了各种言论的学生更是忧心忡忡,自己当时究竟说了什么,有些学生自己都没记清楚。
反正都在议论山长赚钱之类的事情,至于有没有诽谤山长,或者造谣山长把妹都记不清了,好像没有说吧。
如果说了,那绝对会死人的。
只记得当时山长还是坚持用完了晚餐,用坚持这个词好像没问题吧。
吃完饭之后,山长好像还看了正在吃饭的学生一样,会不会是在确定哪个学生说了什么。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秋后算账了。
第二天的集体活动上,山长参加了,但却什么都没说,第三天,一切如常。
甚至在课间操的时候,山长还在器械上展示了一番不算发达的肌肉。
都憋到第二天了,这明显是要搞事情啊,而且憋的是大招。
完了,彻底玩完了,怎么会脑残到吃饭的时候在一个“陌生人”跟前大说特说山长呢?
这三天来,学生们都显得格外拘束,那些生性活泼的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他们觉得头顶上随时会有一场倾盆大雨,而且是牛逼拉轰带闪电的那种。
钟粟也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大对劲,他自然也明
白其中的原因。
这天小雷子又来找自己,钟粟觉得小雷子也怪怪的,似乎想对自己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的样子。
“你们这两天怎么回事?”
“钟大哥,你前几天去食堂吃饭,那些师兄现在都吓坏了,一个个整天拉着脸,随时要揍人的样子。”
不提这个倒也罢了,一说起来小雷子就觉得想笑。
“那天也没发生什么啊,就是大家不认识我,随便说说而已,其实也没什么。”
钟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就好了,大家都以为你很生气,正想着你是不是要找个借口修理一番。”
小雷子说着,眼睛里放着光,看神情似乎非常高兴。
“这事情又跟你没多大关系,你至于这么高兴吗?知道我无所谓,应该高兴的是他们吧?”
钟粟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
“对对对,是,是他们应该高兴,我先去温习功课了。”
小雷子说完就要走。
“先别走,老实交代,你恐怕是他们的探子吧,老实交代,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没有,怎么会呢,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小雷子有点紧张,红着脸说道。
“随便问问,你是不是昨天就想随便问问了?”
“不是这样的,钟大哥你想多了,我可没这
个心思。”
小雷子才发现已经上当,只好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你放心,我也是随便说说,告诉他们,钟大哥是赚了很多钱,但还不够多,今后还会开办更多的书院,他们只需要安心读书就行。”
钟粟知道,这些读书的年轻人,玩玩就够了,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初衷就行。
至于小雷子可能收取好处费打探消息,他更不会追究。
只知道读书的孩子能有多大出息?那就是书呆子,他钟粟可不想培养出这样的学生。
只要做得不是太过分,完全就是小事一桩。
再说,小雷子可是尉迟宫铭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学生,老爹是亦官亦商的人,师傅也是准备赚光大宋的钱的人,小雷子光会读书肯定不行。
这些都不论,小雷子还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呢,他自己学会了赚钱,坑自己的概率才会大大降低。
小雷子这次有惊无险地探听到了钟粟的态度,虽然说受了点惊吓,但也完全能够给师兄们有所交代了。
虽然钟粟没有过分追究,小雷子还是赶快找借口离开了,再呆下去,谁知道钟粟还会问他什么。
钟粟自然看出了小雷子的不安,也没有继续审问。
苏东坡最近又回到了书院,酒场那里暂时有几个徒弟看着,基
本没什么大问题。
钟粟本来计划在书院最多带两三天就会惠州,但他来了后就不想走了。
主要是这里的气氛还真不错,更像是一种休闲生活。
在这里,他每天基本什么都可以不想,苏东坡几个大佬级别的人物上完课后,会聚集在一起喝酒作诗。
钟粟一方面懒得参与进去,另一方面还多少有些发憷。
因为如果参加进去,轮到自己作诗还得剽窃后人的作品,这种无耻的事情干一次两次也就罢了。
经常这样做,实在有点过分,久而久之会有一种良心被自己吃了的感觉。
苏东坡和梅夫子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在一起斗酒作诗的时候,钟粟会空气一般地欣赏着这些人的举动。
有时候觉得有机可乘,还会落井下石地说上两句,气氛反而更容易搞起来。
有时候,文学院的学生也会参与他们的活动,这也是钟粟提倡的。
老是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的人在一起,对自己的提升实在太小。
有苏东坡这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