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作伪的迹象。
这也能叫一事无成,谦虚过头了吧,钟粟心中暗暗评价。
“不过老头子也满足了,‘朝闻道,夕死可矣。’不过你小子可不能这么想。”
苏颂叮嘱道。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这么想不是很好吗?”
“你是你,我是我,你自然要走你的路,我们是不一样的,小子,如果你只是觉得到了我这样就满足了,那我还真看错你了,别辜负你师傅,别辜负你自己,记住了。”
苏颂拍了拍钟粟的肩膀,也不等他回答,便转过了身子。
看着苏颂颤巍巍地擦拭着周公测影台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钟粟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至高人生境界。
这时,他想到了吕嘉问问他时候的情况,他当时告诉吕嘉问,自己的追求就是“自在”两个字。
现在来看,苏颂目前的状态
,不就是“自在”吗?不但是“自在”,还是“大自在”。
苏颂没有对他大谈特谈人生的道理,但却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告诉了他人生的大道。
钟粟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刻意和苏颂打招呼,苏颂还在擦拭那些各种钟粟也搞不清楚的仪器上的灰尘。
可到了大门口,和苏颂一样颤颤巍巍的老管家却塞给了钟粟三本书。
“苏相说了,这几本书对你也许有用,留着吧。”
老管家说完,也没说什么话,“吱呀”一声关上了大门。
钟粟接过一看,一本是他早些年就完成的《图经本草》,这本书如果给黄神医的话,一定会让惊喜万分的,医学院又增加了一定的软实力。
还有一本是《新仪象法要》,有了这本书,是不是还可以在自己的书院再开设一个天文学院呢?
最后一本是他的诗词作品,苏颂的诗词自然比不上苏东坡这些开挂的家伙,但也是二流高手,没事的时候翻翻也不错。
从苏颂的府中回到家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钟粟觉得内心现在很是复杂,好像急需治愈,可这是在大宋啊,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有些事情打死都不能告诉别人。
治愈又从何而来呢,就算想听会儿音乐打两把游戏都是办不到,怎么治愈呢?
按照现有的条件,最简单性价比最高的治愈方法,就是大睡一觉,没有什么是大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大睡两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