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迅速逼近讲坛的位置,讲坛下面全是国子监的博士和太学生。
一旦冲进了人群,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危机时刻,附近突然闪出一人,还没等到烈马靠近讲坛,这人闪电出手。
他一把拉住了马缰绳,由于惯性太大,烈马继续往前冲了几步才停下。
马背上的人已经惊呆了,能够以一人之力止住奔马,这是有多大的力量?
烈马迅速被制服,然后很快被牵离了场地。
这时候,众人才纷纷醒悟过来,刚才差点就狗命不保啊。
回过神来的人们似乎明白了钟粟的意思。
“诸位都看到了,也应该明白了,蛮夷之族无非就是依仗骑兵之利。
可骑兵再怎么厉害,马毕竟是动物,就算是训练有素,但如果遇到这样的阵仗,还是会四散惊逃的。
我之前已经说过,这几匹马都是从边地得到的战马,若果要对阵他们的骑兵,是不是这么来一下,地方就会不战自乱?”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所以,想要对付蛮夷的骑兵并不难,看来只要有足够多的火油精就行。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原来钟粟是这么想的。
“我再来提问一个问题,刚才的情况和我讲的书院有什么关系?”
钟粟一出口
,大家也恍然大悟,是啊,这应该不是纯表演吧,应该有点什么意思。
可钟粟的目的是什么,却没有人能能够想到。
看到所有人集体懵逼,钟粟笑着继续解释道:
“大家也看到了火油精的威力,只要数量足够多,不过对方有多少骑兵,都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多大家可能没有想过,火油精可不是想要就有的,这些喷射火油精的器具,可不是普通的竹木。
也就是说,做出这些东西,都得依仗工学的发展,没有了工学,靠着一篇华美的文章,能够抵挡住千军万马吗?”
钟粟说到这里,太学生中发出了啧啧称赞。
这玩意儿真是好用,如果有足够多的话,还真不担心北方蛮夷的骑兵来袭。
至于所谓的工学,居然也如此之近,大宋没有了安全保障,哪有他们识文断字的空间。
“那按照钟先生的意思,只要发展起了工学,就足以壮大我大宋,这意思难道是说经义无用?”
终于有一名太学生主动提问了,周鼎昌和王元道听到这里,也默默点头。
这其实也是他们的怀疑,对这名太学生的问题,他们也迫切想知道答案。
“问得好,这才算问到点子上了。
钟某还真没有发展工学摒弃
经义的想法,经义之论,乃是我先辈千万年传下来的,怎么能够废了呢?
钟某的意思,只是希望在经义之类的课程之外,另外再开设工学课程的学习,这样做不好吗?”
他看似说得轻描淡写,当实际上想让两种课程能够并存是个大问题。
这种事情在他的汴京理工学院做了就做了,但如果想让其他书院,甚至国子监这么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决定的。
钟粟不指望国子监能够因为自己的一席话做出改变,但既然来讲学了,还是要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
现在也许做不到,但不代表以后做不到。
这一番话一出口,其实最为难的是周鼎昌,他们突然觉得,自己这次的邀请会不会太鲁莽了,居然有一种被坑的感觉。
“那请问钟先生,我能不能去汴京理工学院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
又有一名太学生提问了。
周鼎昌的脸都黑了,就这么一个讲学活动,怎么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学生都给诓走了?
这次王元道教唆自己邀请钟粟来讲学,他也是不可置否,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现在看来,王元道也已经中了钟粟的毒,喝下了他的迷魂汤。
这下可好,邀请他来讲书,自己的学生反
倒被迅速洗脑,居然还想去汴京理工学院学习,自己这个国子监祭酒都还没说话呢。
真是太可恶了,几句话就挖了自己的墙角,他实在有些想不通。
当着周鼎昌的面,钟粟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即答应了这名太学生的请求。
先把王元道拉下水,在把学生拉下去一些,太学乃至国子监非被自己彻底渗透不可,这不是阴谋,直接就是阳谋。
“汴京理工学院除了研究这些,其实还要不少有意思的学问,希望大家有机会来看看。”
钟粟干脆得寸进尺,继续推销着。
这下周鼎昌的脸都快绿了,简直及时赤裸裸的抢劫啊,抢什么不好,非要来国子监抢学生,有这个必要吗?
周鼎昌都觉得,现在有必要制止一下,在这么下去,形势不妙啊。
“我们几个也想去试试,只是不知道方便多接纳几个不?”
钟粟的话还没说完,居然一下子站起来了六七个太学生。
这些别说周鼎昌王元道这些人了,就连钟粟都有些吃惊了,自己的洗脑行动真有这么成功吗?
这些人都愿意来汴京理工学院,当然是要双手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