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眼玛瑙,这东西你小子从哪里弄到的?”
赵佶除了对书画有研究,对古玩奇石同样兴趣浓厚,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玛瑙的不凡之处。
佛眼玛瑙,即便是放在吐蕃,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这样的好东西一旦到了大宋,绝对价值连城。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大宋珍玩市场,佛眼玛瑙就是有价无货的东西。
不管你是什么段位的土豪,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到。
物以稀为贵,一旦得手一件之后,除非有非常意外的情况才会考虑出售。
所以,佛眼玛瑙这种东西往往都会被暗暗收藏起来的,甚至连拥有者的身份,都很难确定。
可不知是钟粟的运气好,还是卓巧巧的手段高明,她前一阵居然从吐蕃商人中收购到这样一颗难得的佛眼玛瑙。
虽说价值连城,但钟粟却将它视为身外之物。
东西怎么能个人才相比呢,自己的书院还任重而道远,以后依靠赵佶的时候还多着呢。
趁着这次,将赵佶狠狠地行贿一把,也是为了让以后的道路更加通畅。
再说,吐蕃盛产玛瑙,佛眼玛瑙当然还有不少。
如果大宋真有发达的一日,这些玛瑙无非就是吐蕃帮自
己代管几年而已,到时候拿回来就行。
“小子和吐蕃商队有些来往,我大宋习以为常的瓷器,在他们看来却是稀罕之物,因此才获得了这个。
如此贵重之物,小子怕承当不起,官家乃天下一人,自然可以拥有此物。”
钟粟说得轻描淡写,也是为了让着赵佶拿得心安理得一些。
“此物过于贵重,你还是带回去自己玩赏售卖都行。”
赵佶恋恋不舍地将佛眼玛瑙放进了盒子中。
“官家,小子家财万贯,真不缺这两个钱。
可官家贵为大宋天子,区区一颗佛眼玛瑙难道不配拥有?
再说,小子的汴京大学一直蒙受官家照拂,才有今日的成就。
区区身外玩物而已,官家就别推辞了。”
钟粟说得大义凛然,赵佶的脸上飘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也罢,既然钟卿如此诚心,此物就先暂时由朕来保管。
不过话说清楚了,如果钟卿想要取回,尽管张口便是。
朕金口玉言,绝不反悔。”
赵佶也是一脸正经,钟粟明白,这番话比自己想象得还来得快了一些。
“说说吧,你想让朕怎么帮你?”
赵佶咬了咬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想着不
帮也得帮了。
“其实不难,我想让官家如此如此这般。”
钟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赵佶轻松一笑,原来一点儿也不难,至于出现了什么后果,似乎和自己也扯不上关系。
“钟卿放心,区区小事而已。”谈话的气氛立刻变得极为融洽。
赵佶接着问道:“钟卿,你为何一定要让李清照姑娘到汴京大学当先生呢?朕还是不太明白。”
“官家,小子这么做,还不是迫不得已嘛。
汴京大学上有五大书院和太学,可以说是在夹缝中生存。
地位低微,自然没有像样的先生愿意来。
好在官家宽容,现在有苏东坡坐镇,可他也是古稀之人,我得考虑今后的发展啊。”
赵佶听完,点了点头。
“官家你也看到了,此次诗会,我汴京大学远不如太学。
知耻而后勇,请李清照姑娘入汴京大学,也算是曲中求才之法,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往后还请官家多方提点,否则汴京大学都不知道路在何方。”
钟粟装出一副卖惨的样子,赵佶也觉得有些同情钟粟。
他如果安安分分地当自己的侯爷,自然是可以富贵一生的。
可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筹钱办书院,说来
说去最终受益的还是大宋。
忠臣啊,绝对是大大的忠臣。
“钟卿不必忧虑,朕只要在位一日,必定保汴京大学一日周全。
太学只要有一口饭吃,汴京大学自然会有。”
赵佶真的被感动了。
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稍稍再扯了两句,钟粟便退了出来。
李格非来了,而且带着他的堂侄李迥。
让钟粟意外的是,李清照也随着父兄一起来了。
李格非的到来在钟粟的意料之中,但李清照来他真是没想到。
钟粟同样不知道李清照在诗会结束后的情状。
当李格非告诉他钟粟的一切后,李格非对钟粟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一方面是钟粟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帮助李迥,帮助李迥其实也就是帮助她和她的父亲。
冒充别人放在平时或许就是被别人笑话一番而已,可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是赵佶亲自参与的诗会。
非要追究的话,李迥完全有可能被冠以欺君之罪的。
可钟粟一阵云里雾里的话,最终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真是太神奇了。
另一方面,钟粟居然知道自己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