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尉迟宫铭说秦先生原来是皇城司的人,钟粟觉得已经足够劲爆。
可看尉迟恭铭现在的情况,显然还要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多,话说到了这里,尉迟宫铭反而不着急了。
他也有一些小小的疑问,需要钟粟亲口说出来。
“你是不是去过太子沟?”
尉迟宫铭冷不防一问,钟粟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两人目光一接触,钟粟已经明了,尉迟宫铭显然已经知道了,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是的,我也是偶然发现了那里的情况。”
钟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为何会发现那个地方的,只好一句偶然发现带过。
尉迟宫铭倒也没揪着这个不放,或许钟粟发现的过程,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哎!老许当时说山水印重现,我怎么都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
起初我都不相信,因为知道那地方的人,已经差不多死完了。”
尉迟恭铭目光悠悠,似乎直接跨越了几百里路,看到了太子沟的情形。
对于国画石的这些谜团,钟粟其实一直以来都没忘记。
只是这些情况过于扑朔迷离,当时他几乎逼问过老许,老许就是不说。
现在想想,老许
知道的恐怕也不会太多。
“当时的情况你也能想象到的,孤身一人加上囊中羞涩,便趁机带回了一些山水印,这才有了后来老许的事情。”
钟粟不知道尉迟宫铭到底是怎样的态度,便据实相告。
当时的确没什么钱,如果不是李员外的缘故,登封城他都进不去,别说还要杀入汴京了。
另外自己当时想法太多,步子也迈得稍稍大了些,有时候都面临资金断链。
可钟粟伪装得很好,顺子、张二愣子这些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一番造势,然后几块国画石卖出去,钟粟觉得这钱来得实在快了些,甚至比抢劫还快。
但钟粟却清楚,太子沟这地方显然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些国画石最好别带出来太多,弄不好会给自己找来祸患。
两次拍卖会之后,钟粟再也没有随便去过太子沟,更没想着不奋斗了靠着那些石头苟着。
钟粟这样的做法,让尉迟宫铭大大高看了一眼。
商贾之道,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图个利字,至于买卖什么东西,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可总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他们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的原则。
只有这样的商贾,才有可能
会在默默耕耘上一些年后猛然发迹。
尉迟宫铭就是这样的人,他和钟粟一样,经营的产业庞杂,但却绝不考虑做皮肉生意。
特定的时代有特定的产物,钟粟作为后世的五好青年,当然不会看着那些女子靠着出卖色相,赚来的钱大部分却进了自己的腰包。
钟粟是白手起家,而尉迟宫铭家族却发生过变故,等到他执掌家族的时候,其实也差不多算是白手起家。
对于钟粟的解释,尉迟宫铭觉得也没什么。
“冥冥之中只有天意啊,如果没有你做过的这些事情,我怎么能找回自己的儿女?”
尉迟宫铭始终对钟粟充满了感激,只不过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当初尉迟宫铭明确表示,自己的女儿一定要嫁给有功名的,这个要求其实也不算过分。
至于说对钟粟心存轻视,其实换一个人也一样。
尉迟宫铭刚刚找到女儿,可如果立马要嫁人,他心里自然不会痛快。
当然,尉迟宫铭的确没有想到,钟粟会坐着火箭向上攀升。
现在别说功名在身了,都已经成为侯爷,这才多大年纪。
虽然大宋再开国之后几乎没有异姓王,但尉迟宫铭的想法却变了
。
钟粟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机爬升到侯爷的位置上,那这个异姓王的事情还真不好预料。
“对了,郡王,那秦先生和皇城司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钟粟倒是想到了这个关键之处。
尉迟宫铭理了理思路,继续说道:“当时秦先生带着几名亲事官来登封办事,不知为何发现了太子沟有山水印。
当时这种东西在大宋就是一个奇迹,秦先生办完事情之后,便私下雇佣了一批人,为自己开采山水印。
你也明白,秦先生自然想想这些独吞了,不过他也吃不准这个山水印到底有多少。
此后的一段时间,秦先生开始经常告假,其实就是在开采山水印。
可秦先生为什么不将开采好的山水印拿出来卖,我也不是太清楚。
后来开采出的大部分留在了太子沟,就是你当时发现的地方。
另外一部分就是从蕤园中的那些,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只能推测。
大概秦先生觉得还是有必要运出去一些,便首先想到了汴京。
放在别处,他担心不安全,汴京如果出事了,那就没有稳妥的地方了。
而你现在的这出蕤园,当时的确在梁斌的手中。
就这样,一部分山水印被悄悄地藏在了蕤园之中。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