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看着曾布离去的身影,不自觉笑了。
对于大宋这些大臣,他有自己的评估和想法。
蔡京童贯之流,虽然也为大宋做出了一些贡献,但总体来看,危害实在太大。
就算他们再有能力,但却属于谄臣,这样的人留不得。
再说,蔡京的智商,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如果留下来斗智斗勇,钟粟可没有把握能够胜出。
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铲除了事。
至于曾布章惇这样的人,他又有不同的看法。
章惇这货在历史上明明支持章楶等人取得了宋夏战争的伟大胜利,但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最后居然把自己送进了奸臣传。
这样的人,为官的能力不错,但情商却低了些。
当朝廷大臣中的一把手,还是有些吃力,还不如让干一些实际工作。
曾布的能力虽然不能和范仲淹王安石这些人相比,但他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他反对党争而且一直在试图消灭党争,这一点和钟粟的想法不谋而合。
曾布其实也看出来了,钟粟同样对党争非常反感。
虽然两人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过交流,但却都在身体力行。
本来的历史上,蔡京和童贯之流这时候恰好开始掌权。
可钟粟却将悄悄将这两人铲除,大宋的朝堂上很诡
异地出现了党争不再的空档期。
钟粟其实并没有想到这么多,这对他来说倒是意外的收获。
没有了党争,大宋政府的执行效率立刻暴增,而且内耗也大大减少。
就说张商英代表大宋政府建设成都生产建设兵营的事情,如果还是原来的时间线,这就是个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
朝堂上有党争,地方时自然也会有两派势力。
朝堂上的命令,到了地方的时候,也往往以为党争的原因,执行得虎头蛇尾。
其实在宋神宗之时,这样的情况非常明显,出现朝令夕改的情况并不稀奇。
如果就个人水准而论,王安石诗词俱佳,同时能力出众。
而且这个人有一个好处,生活非常简朴,哪怕吃饭都不讲究。
这样的一个人,显然具备了做一名两袖清风大臣的先决条件。
可是大宋面临的实际困难,让一众大臣很是不安。
最大的外忧就是每年向外族满意的币银,这是一笔毫无意义的之处,纯粹就是为了打水漂的,而且连个响声都没有。
西北蛮夷势力还会常常有小股部队在边境剽略,这就导致大宋得时刻在边境保持数量不少的边军,一次来保证国境线的安宁。
但由于西北地区不少地方土地贫瘠,并不是和大量种植农作物
,所以绝大部分的补给,还是得依赖内地的供应。
这样一来,又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还有一个方面,俺就是大宋朝廷之宋太祖一来,对于大宋的公务员实在太多宽厚,而且变着法子发放各种福利。
而且由于大宋的编制工作搞得比较混乱,除了正式在编的行政编和事业编,还有不少无边人员也在吃着皇粮,这一笔开支同样不可忽视。
这样下来,大宋的财政收入虽然一直很高,但还是架不住庞大的支出。
大宋可以说是顶着富庶的光环,却在攫取财富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越富庶,花钱的地方越多,开支越大,越要想办法开源。
在这种情况下,王安石提出了自己的治国方略,可遭到了司马光的极力反对。
司马光同样是大学问家,从小会砸缸,长大了会当官。
可两个人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甚至各自持一把尿壶往对方身上泼尿。
大牛错杀大牛,国家也在这样的争斗中内耗剧增。
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党争的极大弊端,可大家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在党争的道路上欲罢不能。
离开皇宫的钟粟没有乘坐暖暖的马车。
他让路贲慢慢驾车跟在后面,他则在大街上慢慢踱步。
1100年即将过去,他要仔细盘算一番,今后还要做些什么。
不知不觉之中,钟粟已经走了半个时辰。
真正寒风刮来,卷起屋顶上的雪片,向大街上的人席卷而来,有些直接灌进了脖子冰凉无比。
“钟先生,上车吧。”
钟粟看了看路贲,两步跳上了车子,车内一如既往地温暖如春。
一杯暖暖的姜茶已经被路贲送到了手中,钟粟一饮而尽,舒服。
马车再走一阵,便驶入了汴京大学商业街。
钟粟掀开车帘看去,商业街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街道的很多地方,都已经打起了架子,只等除夕到来,就会点起无数的灯火。
再走一段,便来到了尉迟酒楼。
“路贲,继续走,看看舞台搭建的怎样了。”
路贲不言不语,挥舞了一轮鞭子,马车继续向前。
很快便到了商业街的尽头,这里就是此次春晚的舞台。
钟粟下了马车,之间舞台的主体建筑已经完成,两旁同样搭起了不少灯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