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商英说了几句话,但总感觉钟粟好像有些漠不关心的样子。
但钟粟越是这样,张商英越是觉得有些奇怪。
钟粟可是很会善于挖坑的,对于这种事情怎么都没有多少好奇心呢?
“钟兄弟,你不会是知道一些什么吧?”
张商英终于忍不住问道,钟粟的冷淡,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我知道什么,我该知道什么?”
“马匪啊,这马匪好像就是故意制造混乱的,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以为你的身份我不知道,皇城司的人,难道就没有往边地撒出察子?”
张商英倒也没有探听秘密的想法,只是话说到了这里,他实在有些好奇。
再说,他和钟粟太熟悉了,多问几句自然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其实钟粟也不确定,张商英到底想到了什么,才会反应这么大,如果真的猜到了驭风者的秘密,但猜到就猜到吧,反正按照历史惯性来看,张商英黑化的概率接近于零。
“老张,你是高看我了,我只是混混日子多赚两个钱,也一直在想着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现状,谁知道一入商海深似海。
至于那皇城司,我在里面就是个
挂名,只是官家信任,我不好推辞而已,又怎么可能知道太多的事情呢?
不过如果你真想知道更多的话,我问问我的朋友老许,看他那里到底知道多少。”
钟粟的诚恳终于打动了张商英,难道这小子真的一无所知,之前看到的表情,难道完全没问题。
也罢,反正就算这支马匪再怎么凶悍,也不至于跑到太原府撒野,现在正式太原驻守大军脚下的一只小蚂蚁而已,倒也不需要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多大的经历。
“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这支马匪不是成分复杂,而且还老是骚扰西夏契丹吗?这是好事情啊,如果能够善加利用,或许对大宋有百害无一利的。”
钟粟没忘记来一句温馨提示。
“也对,也许有这样一支马匪存在,对大宋太原府或许还是一件好事情。
至于善加利用嘛,或许真有用得着的时候。
当然,如果愿意来拿等价的东西来换,也不是不可以,据说这些人也会拿劫掠来的东西做贸易。”
张商英感叹着说道。
“对了,老张你现在可是大功臣啊,这次回朝有何打算?”
钟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多,到底要不要把这
件事情告诉张商英,他心里还没底,再说,如果要说,那也是赵佶愿意,否则就是泄露机密。
“能有什么打算,无非就是读书做官,没多少想法了。”
张商英一生的仕途相对没有太大的波澜和坎坷,钟粟从眼前张商英的反应便能看出来一些,一点儿也没有老苏青年时的飞扬和中年时的激烈。
这样的人,不会去招惹到多少仇人,也不会让多少人嫉妒。
所以,枢密副使交给他来干,的确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这赵佶看人还是有两下子的。
章楶的年龄大了,或许一旦告老还乡,张商业到枢密使的位子上,也不是不可以的。
钟粟突然觉得,这个操作其实很重要的。
枢密院可是大宋主管军事的部门,一旦落到一个佛系老兄手中,那还真是个麻烦。
大宋虽然中书、枢密和三司分掌政、军、财,但要要国家之力做一件大事,还是需要这几个重要部门都点头。
钟粟一开始默默为瓦解党争而努力,这时候只会更在意。
但如果几个部门的一把手落在了主张完全不同的人手中,麻烦会更大的,党争势必还会再次冒头。
“这样也好,你我一
起在朝中继续勤劳王事吧。”
两人一聊便到了正午时分,张商英已经此前已经见过驾了,因为自己的功劳,赵佶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好好休息,所在他在钟粟这里一坐就是小半天。
午饭之上,钟粟理所当然地做了东坡肉,现在汴京流行东坡肉。
除此之外,钟粟还安排了红烧猪蹄,这也是最近钟粟才想到的。
李师师倒是个很贤惠的女子,小然才嫁过来,她便缠着小然交她各种钟粟喜欢的美食做法,小然也没多少想法,开始一道一道地交给她。
钟粟一向没有确定专门的厨房,也是因为一般人做的菜,他根本看不上。
所以他的厨房中,原来常常是自己亲自动手,到了后来李师师开始接手。
到了现在,小然也光荣的加入了厨房。
在钟粟看来,做菜其实就是一种享受,他懂得这个道理,苏东坡同样懂得。
就这猪肉的吃法,如果没有苏东坡这个大宋网红力推,恐怕会晚好多年,当然又有了钟粟的全面普及,自然再次提前了很多。
只是,按照大宋的情况,靠着这些普通的饲料,就算是阉割过的,一头生猪的生长周期怎么都得
一年。
对于钟粟来说,这个周期实在长了些,但大宋人已经觉得很快了。
只要过了一年,这些生猪形成了连续养殖,肉食供应便能连续不断。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