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只老狐狸。”
林楷苦笑不得地说了一句,暗子的效率还是高,居然在没有暴露的情况下,便搞清楚了是什么情况。
林楷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西夏贵族突然就开始支持李乾顺了,而且十二军司出现了一些异常情况,原来李乾顺虽然无法破解大宋的情报,但却自编自演地玩了一手。
原来历史线上的李乾顺算是一个英明的君主,能够玩出这样的操作,钟粟也不觉得有意外,毕竟事关重大,林楷这次直接找到了钟粟,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皇城司还是差点玩脱,让林楷无比的警惕,再说钟粟是皇城司副使,林楷觉得,这次被李乾顺顺水推舟,皇城司有责任,往后的行动需要更加谨慎,所以对和钟粟商量是非要有必要的。
林楷毫无隐瞒地将一切告诉了钟粟,原来李乾顺在发现根本不可能破解大宋的情报之后,经过几天的思考,却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他按照自己对大宋军事部署的猜测,结合自己想做的一些事情,自己杜撰了一封子虚乌有的情报,然后说成这是破解的情报。
当他把这份已经破解的情报信息想西夏贵族透露了一些后,这些大贵族信以为真,他
们可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感觉李乾顺这次真的不是危言耸听。
李乾顺也很有手段,在情报中虚虚实实,大贵族们就算有怀疑也说不出什么根据。
能将这些人调动起来,李乾顺便在稳固地位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他觉得只要往后继续采取一些手段,最终还是会将这些人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但此事还没完全过去,那个倒霉的破译官便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李乾顺本来吩咐他,只要假情报编出来之后,便要将原件毁掉,一点将原件销毁,那边意味着假的也是真的,而他却要承担起这份假情报的责任,因此他留了一个心眼儿,暂时没有将真正的情报销毁,完后到底怎么办,他没有明确打算,但觉得或许会成为洗脱自己罪名的唯一证据。
这种事情如果从此彻底过去了,或许一切都好说,但万一有朝一日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那自己当然只能是替罪羊,李乾顺才不会包揽这一切责任,他不得不为自己多打算一些。
可打算归打算,在李乾顺瞎编的情报出世后,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充满了恐惧,只觉得李乾顺随时有可能将他灭口,只是为了不至于引起怀疑,灭口可能还会一
些时间,不会如此之快。
但他是土生土长的西夏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只能干着急。
……
这便是大宋皇城司掌握的一切情况,钟粟听完之后,也觉得此事充满了戏剧性,对这个李乾顺,他觉得实在有趣,一个皇帝玩起把戏来比戏精还厉害。
“钟使,你就别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西夏那边还等着呢。”
林楷有些焦急,虽说识破了李乾顺的阴谋,可没有用啊,谁又能证明李乾顺假造情报忽悠那些大贵族呢?
“这个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收服那破译官,让他揭露李乾顺的阴谋,然后将他带回大宋,让他过安逸的日子。”
钟粟的回答非常肯定,林楷反而纠结了。
以往采取美色和财富引诱西夏官员刺探情报的事情,大宋皇城司还真没少干过,可现在直接对一个情报破译官出手,这这尺度似乎有点大啊。
看着有些发愣的林楷,钟粟知道他一时没想到,便提示道:“现在那破译官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虽说是李乾顺捏造的假情报,可一旦东窗事发,谁来承担责任?”
一句话果然点醒了林楷,他恍然大悟。
“钟使请放心,下官
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楷之前的确有些蒙,这样的操作其实并不复杂,他三下五除二便安排好了一切。
一日,破译官刚从公署回到家中的路上,便遇到了一人。
这人始终没有下马车,但却说出了让他极为吃惊的一句话。
“情报的一切我都知道,当今陛下手里的只是一份杜撰之词而已,但你却要为陛下的瞎编而承担责任,如果活命,往后便来找我。”
破译官一听,吓得魂不附体,原来还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情。
可一连过了几天,始终没有任何消息,这一日晚上,他正端起茶碗,便有一人直接闯了进来。
“你——你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这碗茶已经被人下毒了,你知道吗?”
破译官看了看茶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信是吗,让下人拉进一只羊来。”
神秘人的语气就像是命令一般,破译官战战兢兢地将一只小羊直接拉进了屋中。
神秘人碗中的茶水倒进了瓷盆中,然后放在了地上,羊羔上前两口喝完了。
也就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小羊开始浑身颤栗,紧接着开始缩成了一团,最后几乎蜷缩成了一只刺猬便断气了。
“都列答,认识这是什么毒药吗?”
破译官的名字叫都列答,他一听更加害怕,神秘人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