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拿着这对绿松石手串,仔细看了看,脸色微微发红。
对他来说,张林似乎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男子,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太多。
和张林的接触其实不算多也不算少,以往她会定期带着百日醉正店的伙计去医学院定期检查身体,那时候医学院往往会显得更加热闹。
除了那时候,张林每次来姐姐小然这里检查,她也时常碰到,而且每次都是她亲自送张林出门。
以前在医学院中,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比较人很多。
但在这里,每次张林接触到她的目光,张林总是有一些躲躲闪闪,她本来以为这只是因为性格腼腆的缘故,但现在看来,居然有一份心思在里面。
她又想起了张林平时的表现,虽然不张扬,但面对其他的女孩子,和自己真的有着很多不同。
张林同样也会为艺术学院的那些女子诊治,那些女子虽然各个明艳动人,但他们却大多出身贫寒,加上又是来自各个风月场所,身体难免落下各种毛病,但张林显然有一颗医者仁心,不会垂涎她们的美色,也没有看不起她们,从来都是尽心诊治。
这些事情,苏婉婉也偶尔听人说起过,只是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自从钟粟娶了姐姐小然之后,她的
心里一直觉得不痛快,虽然明知钟粟如果娶了他们姐妹两人是不可能的,钟粟对她也不是不喜欢,只是钟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道理她自然明白,可就算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不甘,在她看来,自己在畅音阁的时候,钟粟当时在被人下了药的情况下,还在尽力保持理智,并没有侵犯于她,这样的正人君子实在难得。
虽然她当时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但的确做出了引诱钟粟的举动,别说在登封那样的小地方,就算实在汴京,她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对他动心的男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何况她只是畅音阁的一个伶人而已,几乎所有的人,对她只有玩弄之心,可钟粟却完全不同,不但以德报怨,还把她当作朋友。
她平时的时间,很多都是在百日醉正店,其实也遇到过无数类似表白或者求交往的情况,而且这些男子真正论起相貌地位和才学,都算是人中翘楚了。
只是,不管他们怎么有,对于她来说,这些跟她没有关系,有相貌地位和才学那只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而已,苏婉婉一概没有放在眼里。
可是今日,张林这一莫名的举动,让她平静的心里似乎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其实仔细想来,张林每次来
为小然诊治,她也经常神医长神医短地故意调笑两句,但张林每次都不敢和她正视,正因为觉得好玩,她经常这样做。
原来,张林早就对他有了想法,她居然一直没有看出来。
她正呆立在门外,小然突然走了出来。
“张林这孩子姐姐觉得真不错,妹妹可要好好想想。咦,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小然说着,顺手从苏婉婉手里拿过了绿松石手串。
只见一颗颗玉石质态均匀,闪烁着蓝色的光泽,铁线几乎不可见,显然属于绿松石中的上品了。
虽说大宋富庶,但这样的好东西,就算在汴京的玉器店,价格也绝对不会低,由此可见,张林这次送给苏婉婉手串,恐怕不是随意之举。
小然突然拿过手串,苏婉婉一下子不知所措,正想伸手去夺,又怕伤到姐姐小然。
小然看了看,郑重地放在了苏婉婉的手中。
“东西拿好了,张林这孩子跟着钟大哥也有好几年了,论起心性人品,不用我多说了,今日赠你此物,也算是极为有心,可要好好珍惜。
能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看来张林终于下定了决心,遇到一个好人其实真的不容易,你可得想好了。”
小然看苏婉婉脸色大窘,没有在调笑她,知道这是一件好
事情。
“姐姐你说什么呢,这东西我才不喜欢,下次来我再还给他就行了,你说这张林也真是的,我和她无亲无故的,送什么东西啊。”
苏婉婉虽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但此时却很是慌乱,她虽然知道这么说根本骗不过姐姐,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行啊,那你可得想好了,人家张林是一片真心,姐姐觉得他可不是一时冲动,如果你执意还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苏婉婉的表情开始变得自然一些了,此前迷茫的思绪开始逐渐恢复,想想张林的一起,在医学院中,面对各种各样的伤病患者,他从来不会慌乱,每次都能尽力施为,然后让病患满意离去。
在那个时候,他几乎就是那些病患和家属的天神。
虽然她去医学院的机会不多,但看到张林的作为,还是觉得颇为了不起,只是这样一个人经常见到,所以反而忽略了。
和钟粟相比,她对钟粟更多的是感激,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感恩戴德,可对于张林,两人似乎才是真正平等的。
“姐姐,你——你早就看出什么了?”
苏婉婉恍然,原来张林早就有想法了,姐姐小然也早就看出来了,而自己还一无所知。
“傻妹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