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军在奉圣州一代的修整即将结束,不过休整归休整,不代表什么都不干。
就在这段时间,张叔夜和宗泽率领的驭风者先是攻下了析津府,然后有打下了莱州,对于契丹来说,析津府是所谓的南京,地位自然不同凡响,但以为距离大宋太近,也是无可奈何,看莱州就不一样了,这处州府虽然只是宋辽边境的一处州府,但却有着非凡的意义,甚至不亚于奉圣州的地位。
因为在拿下了莱州,便意味着进军的方向有了不可捉摸的因素。
如果继续向东北方向进军,便可以打锦州,再往东就是契丹东京辽阳府。
如果换一个方向,从西北方向进军,那就是大定府,加入奉圣州的狄云飞也向大定府进军,那便意味着两军要在大定府城下会师。
对于契丹来说,这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奉圣州是非常关键,但还算在契丹能够容忍的范围,可一旦大定府落在了大宋的手里,那往北就是仪坤州,然后便是临潢府。
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再是两国谁胜谁败的问题了,如果大宋真有能力打到临潢府,那就意味着已经具备了灭掉契丹的实力,那样一来,契丹就得考虑怎么活着的问题了,至于大片的土地,能丢的都丢给大宋得了。
这种危险的信号,在莱州被驭风者
拿下的时候,别说是耶律余睹为代表的一批人了,就连萧奉先这样的货色都感觉到了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儿。
很显然,大宋已经有了把契丹往死里打的想法,这是要将百年来的恩怨连本带利全部收走。
不多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契丹毕竟是一个巨无霸的存在,他们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失利而放弃。
所以,大宋某些人想看到的和谈连一丝影子都没有,和西夏当时的做法几乎一直,契丹上层突然之间开始变得极为团结,各派势力很快开始被朝廷统筹调度,迅速在滦河范围聚集了十万大军,形成了一道坚固的滦河防线。
不得不说,契丹人还是有他聪明的地方,以滦河为界来防守大宋的进攻,自然占尽了地利优势,到时候不管大宋用多杀人来攻,只需半渡而击之,到时候渡河军士首尾不能相顾,自然会陷入苦战局面。
只要能够保持住这样的状态,战事就会出现无数的变数,到时候或许就会出现转机。
契丹的这一举动,多少还是出乎了大宋高层的预料,有些人本以为契丹恐怕要求和了,现在看来,契丹人的脑回路和大宋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大宋朝中再次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毕竟如果继续打下去,滦河一战很有可能会成为决定宋辽两国的大决战
。
两国交战,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做法,因为这种以举国之力开展的战争,对本国的考验极大,就算是打胜了,也可能会元气大伤,而且本国的政治格局也可能会重新洗牌。
契丹这种大规模集结重兵的做法,就算想保密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摆出决战的姿态,显然就是阳谋。
赵佶也有一点点担心,还是找到了钟粟,他其实就是想寻求一个安心。
“老钟,论起兵力我大宋不弱,但此次滦河大战,辽国必定集中的优势兵力,谁也难以预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是怎么想的?”
“官家多虑了,其实此战的结果并不重要。”
赵佶一听,就差对钟粟破口大骂了,都到什么时候了,眼看两国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怎么能说胜负不重要呢?
也罢,这江山是我们赵家的,和你小子没有什么关系,你便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到怒目而视的赵佶,钟粟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此次大战如果胜了,好处自然不言而喻,但如果败了,其实契丹也好不到哪里去,必定实力大损,到时候最多也就是个画滦河而治,对我大宋而言,反正幽云十六州已经到手,再经营个年,还有机会的。”
钟粟说得轻描淡写,赵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失败
怎么能不重要呢,如果明知道会失败,这一仗还不如不打,直接画滦河而治不好吗,非要损失很多军士?
虽说钟粟的说法似乎有一点儿道理,但却无法让人接受。
“老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官家,我大宋自起兵以来,至今未曾一败,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就是那鼓捣出的那些新式火器在起作用吗?”
赵佶觉得有点儿生气,他觉得钟粟似乎要卖弄了。
“非也非也,新式火器固然有用,但真正起作用的其实是官家对我大宋将士的充分信任,从攻打西夏到现在,官家已经做到了放开手脚让我大宋将士去做,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官家觉得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钟粟一说,赵佶觉得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话似乎非常中听啊,只是这的确是真正的原因吗?
“官家不要觉得臣是在奉承你,我大宋以往是什么情况,官家相比心里有数。不管如何,官家才是大宋大胜仗的主心骨,想想澶渊之战,契丹兵临城下,我真宗皇帝振臂一呼,硬是将契丹铁骑阻止,今日滦河一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