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杂货铺。
顾循道正在给顾客包装东西。
“全都滚开,今天这里不做生意!”
随着一个大嗓门,吓了众人一跳。
当看清这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后,几名顾客脸色大变,掉头就跑。
这特么的不是定鼎街一号将军府方将军家的母老虎吗?
“这位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顾循道心里一咯噔,隐隐觉得大烦麻上了门。
“你叫谁大姐?你特么的眼瞎了?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叫我大姐!”母老虎咆哮道。
顾循道心想,就你这尊容,我差点叫你大娘了呢!
“先不跟你扯这些犊子,搀过来!”
说着,后面两个兵丁模样的人从一辆马车上扶下来一个壮实的少年。
少年脸色苍白,被人搀着还弯着腰,皱着眉,显示他正忍受着极大的疼苦。
紧接着两排兵丁约二十人,手执长枪,一溜烟跑过来象两排小白杨矗立在顾宅门前。
“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了?”顾母十分惊讶地望着母大虫问道。
“你儿子是不是叫顾飞?”母大虫手指戳着顾母的鼻子问道。
“是啊。我三儿咋啦?”顾母心中升起一丝不妙。
这女人搂着高壮少年的腰,一脸心痛地哭道:
“老娘跟你讲,你们家摊上大事了!昨晚,你儿子把我的圆儿打成了重伤,当场吐血晕死过去!呜呜呜…
“我的宝我都舍不得碰一指头,你那儿子出手这么黑,把我宝儿打成这样!呜呜呜…老娘把话撂这儿,不接受调解,不接受赔偿!”
母老虎咆哮道:“老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娘不把你那心黑的小子打个半死,老娘不姓万。三品将军家的儿子不是那么好打的!”
“什么?方将军方连胜的儿子!”顾循道慌了。
这个方连胜,乃是河南郡落阳府府军都统,三品武官。而这位膀大腰圆的方夫人出身更了不得。
其父万里城更是不得了,乃是一品军职,现在京任兵部左侍郎!
“方夫人,先别动气,咱们先把情况弄清楚,该咋办咋办,好不好!”顾循道的浑身都在颤抖,知道这次顾飞闯大祸了。
“哼!事情很清楚了!就是我的桐儿也被你心狠手辣的儿子给打伤了!”
这时街道上又从马车上下来一女人,带着四名精悍带刀黑衣人,从马车上抬下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少年。
这个女人生得极为标致,四十左右,人也施文,沉着脸道:“我当家的叫吴七,乃是漕帮外务执事,这是我儿吴桐。他昨晚被你的儿子顾飞拉起胳膊扔上了天,再砸下来,胳膊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
“狗日的顾飞,还不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这时,大街上隔老远传来一阵十分嚣张的喝骂声。
随即一个长眉朗目,八字微须,身着华服,十分气派的中年人。
身后跟着四五个肥头大脑,身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富贵大佬的中年人还带着几个少年,阴沉着威严的脸,目空一切,昂然而来。
刚才喊话的,乃是落阳鼎鼎大名,恶名昭着的“无敌小霸王”乔渊。
顾循道的脸色都苍白无色了,他一生忠厚本份,从不惹事。
这么大阵仗,他从未见过。
这一次,这小畜生惹的事不小啊!竟然招惹了这么多连他见一面都难的大人物!
“各位,先先先…到家里里…坐坐一会,在下把我三…三儿叫来问一下…”顾循道赔着笑脸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爷,三三三公子…出去了,不不不在家。”顾十七这时出来呐呐道。
“哼!打了人,偷了小爷的东西想跑,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乔渊吼道。
“东成西就,你们俩出去找!赶快把这小畜生给我找回来!”顾循道吼道。
“好的,爹,你别生气,我们去找!”
顾飞经过两刻时间的调息,亏空的内气恢复了三成。
他手里攥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三十两银子!
顾飞心情无比愉快,吹着口哨,像只山鸡一蹦一跳穿街过巷。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孩子喝了公鸡血吗?那笑容还那么地贱!
他已经来到自家东边的巷子里。
为什么说这条巷子是他家的呢?因为南北是主大街,而顾宅是少有的占地由南到北,贯穿整坊,南北面街的。
而顾宅又在该坊的最西端,所以通利坊的西面的一里坊墙就相当于都是他家的。
而在这段坊墙的中间部位开了一道角门,就直接进入顾家的中院,练武场。
顾飞知道今天溜出门时间太久,回家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他爹对他相当严格,每天除了练武就是读书。他每次溜出玩都要趁他爹忙于生意,和梁伯打坐练功时,最多只能半个时辰,就得偷偷溜回来。
他偷偷在门上敲了三下,厚重的木门开了一条缝,守门的家丁顾十八见是自家三少,连忙打开。
“三少,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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