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舒服的洗了个澡,她又去摘了一些杏子,这些杏子酸,但是加上糖做成杏干就很甜。
天气干燥,几天就晒了不少,许宁找了个罐子放着,偶尔拿出来吃点当她和裴濯的小零食。
日子过的还算是惬意。
村里其他人就不惬意,这天许宁出门洗衣服,河边蹲着几个妇人小声说着什么,看到许宁来了,都闭嘴了。
许宁刚把衣服泡水里,她们又开始议论。
“是张广媳妇不?”
“就是她,光着屁股在高粱地里,被张广逮了个正着。””
“啧啧…”
“野男人是谁抓到了吗?”
“没,那男人跑的快。”
“看不出来啊,平时温温柔柔的,背地里这样!”
“平时看着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看她走路的姿势,那腰都快扭断了…”
几个妇人压低了声音。
许宁“…”
她好像知道那个奸夫是谁。
这种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感觉…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得说闲话的,许宁边洗衣服边听,等她洗完了衣服,看着那边还在说话的几个妇人,她又忽然不敢走了。
万一自己走了,她们会不会也这么说自己?
许宁端着盆子一走,果然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可惜听不清楚,许宁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她才长舒了口气。
“许宁姐,你咋啦?”
许宁抬头看到了站着的周小妹,周小妹手上还拿着一些点心。
“我二哥带回来的,我娘让送来给你们尝一尝。”
许宁记得周家的二郎,是个卖货的货郎,常年不在家,在外面走街串巷的卖货。
许宁也没客气,接过东西,拿了些杏干给周小妹。
周小妹笑嘻嘻的接了。
“我娘让你们别做饭,晚饭去我家吃。”
许宁点头:“行,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周小妹走了。
许宁进了屋子,裴濯还在看书,自从从县城回来,他就更用功了,看他满头大汗,许宁都担心他中暑。
“歇会儿再看。”
裴濯放下书,问:“刚刚是谁?”
“周小妹,周婶让我们晚上去她家吃饭。”
裴濯皱眉:“周二郎回来了?”
许宁点头。
裴濯哼了一声。
许宁挑眉看他:“怎么了?你对周二郎有意见?”
裴濯不屑道:“周婶一家子老实,就这个周二郎不老实,我还和他打过一架。”?
许宁实在难以想象,裴濯和人打架的模样。
他这么虚伪,难道不是背后捅刀子?反而去和周二郎打架吗?
“为什么?”
裴濯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许宁一直问一直问一直问,吵的他心烦,他也只能说了。
周二郎比裴濯大一岁,因为周婶和裴小梦关系好,所以,周二郎和裴濯是发小,两个人一起长大,小时候还一起上山掏鸟蛋,下水去捞鱼……
许宁点点头:“这不是很好吗?”
裴濯却说:“他嫉妒我!”
“哈?”
据裴濯说,他和周二郎的关系不好,是因为他上学后,两个人玩的就少了些,裴濯当时还想教周二郎读书写字来着,哪里知道周二郎完全不是那块料,裴濯让他写字,他就在纸上画乌龟,让他背书,他也不背,两个人就有点不愉快,后来的爆发是源于一双手套。
裴小姑的针线不错,有一年,她编了一双手套给裴濯,周二郎看见了喜欢的不行,就让周婶给他也编一副,周婶不会,求到了裴小梦那,裴小梦也是看着周二郎长大的,也就答应了,很快周二郎和裴濯就戴上了同款手套,他还去裴濯跟前嘚瑟。
裴濯当时年纪也不大,占有欲很强,他很不开心,回去就让裴小姑给他手套上绣了两只小老虎,因为他属虎。
周二郎又看见了,又去烦周婶,周婶简直拿他没办法,只能再次去求裴小梦,因为周二郎属牛,他的手套上多了两头小牛……
牛哪里有老虎威风,裴濯可算是逮到了机会,狠狠的奚落了周二郎一通,周二郎也生气了,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年轻气盛就打起来了!
许宁“……”
所以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打架?据说还绝交了……
再后来,裴濯进了书院,和周二郎完全是两种人了,很少有交集,就算偶尔见面了还是要掐架。
裴濯冷哼,难得带了几分情绪,他刻薄的说:“你看着,他这次去外面跑,定然是赚了些钱,以为可以压我一头,在我面前炫耀!”
许宁一脸无语:“……不至于吧……”
裴濯冷冷道:“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