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可是二皇子让我问你有什么苦衷?”蔺怀瑜自己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可是二皇子不同。
二皇子只是外表和善,其实并不是个和善大度的人,而且和皇帝一样多疑,若是许宁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他们和二皇子的关系也会彻底的决裂。
蔺怀瑜说:“你的说辞无法交差。”
许宁却说:“那你就去问问二皇子,他自己尚且身不由己,何况是我们?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和他交差?他还不是皇帝呢。”
蔺怀瑜惊讶的看着许宁:“这是你的心里话?”
“不然呢?”许宁问他:“他这么讨厌张明启,自己怎么不去对付,难为我们这些小人物做什么?”
蔺怀瑜“…”
其实他也觉得二皇子小气了。
可这话他不能说,他看了许宁一眼没多说什么走了。
具体的要怎么说,许宁也不知道了,她左右不了。
而裴濯在内阁却因为张明启混的十分不错,大家都认为他是张明启看中的私生子。
就连许宁也没能得清净,在家里待着就有人送礼过来,许宁不厌其烦的都让人退了回去。
后来她干脆去了戏院。
上午就在戏院里和众人排练,下午呢,就一起听戏。
姜旗峰又来了,他看着许宁的眼神满含幽怨,许宁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到是姜二小姐看不上他这个样子给许宁解释说:“他觉得暴风雪山庄的蝶生是他……”
许宁“……”
一开始真的没往他身上想,但是蝶生模仿他特别像,于是许宁都不由的代入了姜旗峰,所以取名字也干脆叫姜明了。
“这个不是你。”许宁给他解释。
啊?
姜明不是他…
姜旗峰更不高兴了。
…
“说不说!”
皇后举着银簪,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妇人。
这是当年给她接生接生婆。
“我儿子呢?我的儿子呢?”她厉声质问,像随时要发疯。
两个老妇一个被打断奄奄一息没了动静,一个还在苦苦哀求。
“皇后娘娘饶了我吧…能说的我都说了,您的儿子真的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皇后冲过来捅了她的脖子。
老妇人不可置信,眼神惊恐,可很快她就没了动静。
周围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话。
皇后坐在椅子上,带血的簪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是响声…
“死了…本宫的儿子怎么就死了呢…“她喃喃道,一点都不觉得解气。
除非…
杀了这件事始作俑者。
皇后眯了眯眼睛。
正巧到了春耕节,往年都是皇后主持的,今年也不例外。
皇后最近看起来正常多了,忙忙碌碌的,似乎已经忘记了丧子之痛。
所谓的春耕节,就是三月中下旬的某一天,日子不定,但必须是好天气才行。
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到了郊外的皇田,由皇帝亲自动手种下春天的第一颗种子。
裴濯因为进了内阁,今年可以待在皇帝身边,而许宁也顺利的混在了进宫的队伍中。
暖阳高照,皇后盛装出席,她带着大家养蝉,纺织,绣花,等一切妥当后,女眷们会被留在宫里吃饭。
张九小姐过来和许宁打了个招呼。
许宁看她气色不错,小声的说了句恭喜,这声恭喜真心实意,让张九小姐有点意外了。
张九小姐最近见了不少人,好多人都在恭喜她,可背后都在笑话她,脸上也带着鄙视之色…
张九过来和许宁打招呼,也是因为裴濯最近是张明启身边的红人。
而许宁则是很欣赏张九这样人,有野心有脑子,能在绝境中给自己杀出一条路来。
这样的女子,讨厌她的人,大都是出于嫉妒,毕竟,四皇子就是再不受宠,再纨绔,人家也是皇子,将来张九生的孩子就是皇子龙孙,只要大周不灭,人家的后人衣食无忧。
“有段日子没见你了,在忙说什么?”张九小姐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
许宁说:“就是家里的一些琐事。”
两个人走到一处池塘边,许宁继续看鱼,这里的鱼就正常多了,又小,又瘦,看面相日子过的不如外面的鱼。
张九小姐说:“这样的聚会最是无聊了,宫里的规矩还多。”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我感觉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么说,若是许宁有心,会觉得她在炫耀
可许宁完全没这么想。
她早就这么觉得了。
尤其今天还是春耕日,本来该朴素一点,毕竟干活也不方便,可是这是在京城,谁又是真心关心春耕的,大家都在争奇斗艳,听张小姐说,一会还有个环节,参加聚会的每个人都会拿出一样首饰捐出去,给遭了灾的百姓们。
和后世慈善晚会一样,大家看的都是明星。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空隙,张九小姐忽然看到了一个人。
“那不是八公主吗?”
八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