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显眼,虞笙穿了一身黑。
她边走边和姜莹说,“我现在是不是特像一只熊瞎子?”
姜莹笑道,“关键哪里有这个可爱的熊瞎子?”
虞笙弯了弯唇,姜莹将围巾往上提了提挡住了虞笙大半张脸。
两人出了后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停在门口。
驾驶室门打开,谢飞跑到车后门,“老大,上车。”
虞笙点头,和姜莹一起坐进去。
谢飞警惕的四处瞧了瞧,随后上车驶离。
这段时间,谢飞被安排到研究所,每天盯着实验数据,有什么动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虞笙。
谢飞揭过后视镜,“老大,我看实验数据趋于稳定了,不过小白鼠有点嗜睡的症状。”
虞笙敛眉,“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还有其他症状没有。”
“好的。”
虞笙抿着唇,搭在腿上的双手攥起。
姜莹握住她的手,“别担心,如果只是嗜睡、不伤害脑补神经系统就是没有问题的。”
她并不懂医学,但是她觉得说一些话能够安慰到虞笙就是好的。
虞笙点点头,“我知道的,三姐。”
口袋中的手机传来振动声。
虞笙拿出来一看,是凌墨发来的信息。
【祭祖开始了吗?】
虞笙回,【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你先忙,有时间再联系。】
【好的。】
虞笙疲惫的靠着椅背上,她闭了闭眼轻叹一声,“和他每说一个字都令我作呕,我很想快一点结束这种折磨。”
姜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苦难都会结束的,笙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虞笙轻嗯了声,“我也相信会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
彼时,收到信息的凌墨,眼中布满了阴鸷。
他正行驶在回家的途中,就收到了几张照片。
jas发来的。
他将车子停在道边,将图片放大看。
虞笙穿着一身黑色,仅仅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行色匆匆的和姜莹上了辆车子。
她出门了,根本没有在祭祖!
所以,她出门是去做什么?
去见傅砚深吗?
有了这个怀疑,他立即打给了傅妍珍。
傅妍珍很快接起,“您说。”
“我要听真话!立刻!马上!”
男人一开始还隐忍着,随后就是咆哮出来。
傅妍珍吓得手指都在颤抖着,她带着哭腔,“堂哥,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你说的是真话?那傅砚深现在在哪里?”
“在、在家里,在静园。”
“你现在就去找他,我要看到他。”
傅妍珍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她连滚带爬的下床,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冲出卧房跑向傅砚深的房间。
在敲了好半晌后,傅妍珍意识到傅砚深根本不在家。
“他、他可能在庄园里散步。”
凌墨呵了声,“散步?傅妍珍,是不是我给你解药很按时,所以你觉得我很好糊弄?”
“不是的、不是的。堂哥,觉得他在庄园里,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必了!”凌墨狠狠的磨了磨牙,“我问你,你和傅砚深睡了吗?”
傅妍珍不敢不说实话了,“没、没有。”
“所以之前发给我的照片和视频都是假的?”
傅妍珍嗯了声,“傅砚深找了个和他很像的男人,他又给他医美了一下,所以更像。我要是不听他的,我就真的要被他掐死了。堂哥,我只是想要活命。”
“你和他说过我们为什么要针对他的事?”
“没有!”傅妍珍吸着鼻子,“这我没说,我只是说你喜欢虞笙,才这么做的。”
凌墨按了按太阳穴,“傅砚深再有什么情况,你要如实汇报,否则两周后的解药就没有了。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傅妍珍想要说什么,电话被挂断。
凌墨就是个疯子,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傅妍珍抿紧了嘴唇,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凌墨打给jas,“他们去了哪里?”
jas回,“墨,我因为担心会暴露,跟的比较远,但是方向像是往庙会去。”
“我知道了。”凌墨胸腔敛着怒气,目光狠厉的盯着前方,手攥紧了方向盘。
“墨,要不是我刚才无意中发现了那一幕,你还被蒙在鼓里!我就说过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她根本不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墨……”
凌墨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攥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绽出。
“该死的!”
他用力的砸着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在这条空寂的道路上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很快,车子启动,轰鸣声撕裂了宁静的夜空。
与此同时,黑色低调的大众车停在距离宗庙一公里的地方。
三人下车后,快步朝着宗庙门口走去。
沿街不少卖宫灯的小贩在吆喝着,红彤彤的洋溢着过节的喜气。
虞笙脚步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