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苏玖很是惊讶道。
傅砚深将自己遇到于暖和祈安,而后于暖又给他治病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苏玖将机场和超市偶遇于暖的事情讲出来,“这世界还真小,我们认识的新朋友竟然是同一个!”
傅砚深觉得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让虞笙找到回家的路。
真相被一点一点揭露,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他相信虞笙会想起来的。
苏玖想了下,“所以之前我在网上看到了你有儿子的新闻,那个孩子就是祈安?”
傅砚深轻嗯。
苏玖拧眉,“傅砚深,我知道祈安长得很像笙笙,但是你不应该错把祈安当做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
苏玖抿了下唇,问道,“于暖的声音很像笙笙,那你、见过她真实样子吗?”
“嗯。”
“她长得像笙笙吗?”苏玖试探问道。
傅砚深说,“不像。”
苏玖心底划过一抹失望,虽然她仍旧抱着一丝虞笙还在世的希望,但是她知道希望是渺茫的。
毕竟傅砚深他们是亲眼看到人在海中自爆的。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整抑郁了三个月。
快把自己磨成神经病的时候,陆寒洲告诉她做那种事情会让她心情好,于是连哄带骗的把她弄怀孕了。
后来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慢慢转移了精力,虽然还是会难受,但是这种精神转移法还是奏效的。
伴随着孩子的第一声啼哭,苏玖也哭了。
她给孩子起名叫陆念笙,因为太过思念虞笙了。
她每次喊念笙的时候,都会觉得虞笙还在,她并没有离开。
不知不觉中,苏玖红了眼圈,她眼睛向上看,不想让眼泪留下来。
她微微有些鼻音,“祈安还好吗?在哪家医院,我带着念笙去看看。”
傅砚深知道苏玖这是又在思念虞笙了,他看了眼于暖,“不用麻烦了,明天我带着他们去你们新家温酒。”
“祈安受伤能去吗?”
“有点虚弱,只要不疯闹或是累到就好。”
“那好,我会叮嘱好念笙的。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晚上六点到就行。”
傅砚深说了声好,才挂断电话。
于暖有些不悦的夺回手机,“你怎么可以随便做我的主?”
傅砚深淡笑,“我不过是怕你说话累,替你说了而已。”
于暖:“……”
她发现这个男人特别的会诡辩,她说不过他,“那明天下午我去买些礼物吧!”
傅砚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用,这些都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男人做的?买礼物还分男女吗?江城还有这种说法?”
傅砚深挑眉,“一家之中,可不就是应该男人出面解决这种事情?”
虽然男人很好看,但是脸皮未免也太厚了!
“什么叫一家之中?你也不是我男人!”
傅砚深忽的握住女人纤细的手,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指节,“是我的错,这里戴上结婚戒指,我才配这么说。”
于暖倏地红了脸颊,她猛地抽回手,“都说你很深情,我可是没有看出来。我们才认识一周,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看你轻浮的很!换一个女人,我看你也会是这样!这种深情人设也就是骗骗别人吧!”
傅砚深拈着指尖滑腻的触感,他微微俯身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是才认识一周,你不也对我回嘴了吗?”
于暖气得瞪他一眼,压低声音,“你面对我这样一张脸,也能调戏的下去!”
傅砚深勾唇,“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于暖不想和他贫嘴下去,“你走吧,我留在这里。”
“傅砚深直接坐在椅子上,“你去睡觉,我守着祈安。”
“不用了,我在这里守着他就好。”
傅砚深知道她在赶他,索性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一副我听不到的样子。
于暖小声嘀咕着,“真是赖皮!那你去陪护床上睡。我陪着祈安睡。”
“好啊!”傅砚深立即起身去洗手间洗漱,出来后就躺在了陪护床上。
于暖睨他一眼后,也去了洗手间洗漱。
看着镜子里五十岁的面容,她觉得傅砚深好变态,对着这样一张脸竟然骚的跟只花孔雀似的。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唇角却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她将脸上的妆容洗净,露出素白的小脸儿。
她贴近镜子左瞧瞧右看看,并没有看出自己有整容的痕迹。
她眯了眯眸,看来明天应该挂个号鉴定一下。
出了洗手间,于暖看到傅砚深正在一瞬不瞬的躺在陪护床上看着她。
她选择无视他,走到祈安的病床前,将一侧护栏竖起,又把祈安向里侧挪了挪。
绕过床尾来到傅砚深的陪护床侧面,她脱了鞋子躺在小家伙的身侧,背对着傅砚深。
只是她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于暖回头看去,傅砚深已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