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惊诧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眼眶湿润,鼻翼轻轻颤动着。
“笙笙?”他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是啊!”虞笙眼底氤氲的水雾凝结成泪滴涌了出来,“我不是你的笙笙,还能是谁?是不是我现在太丑了,你认不出来了?要不我去洗洗脸?”
傅砚深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他声音都是颤抖的,“怎么会认不出?当我在连心桥上听到你的声音,当我跳下来抱着你的时候,我就确定那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认出你!我怕你觉得自己是替身,才叫你暖暖。”
“我不是暖暖,我是你的虞笙!我的余生都是你的!”
“笙笙、笙笙……”
傅砚深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虞笙感觉到滚烫的泪水从颈侧滑落进她的衣领中。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虞笙一想到傅砚深这四年所经历的,就忍不住的心疼。
她心疼他的一切,“别哭,砚深,我回来了,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
傅砚深将头埋在女人的颈窝处,发出闷闷的“嗯”声。
“笙笙,我好想你。”
“我知道。你、我还有祈安,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不分开了!”
傅砚深嗯了声,却始终不愿意把头抬起来。
“傅先生,你是不是想要把鼻涕蹭在我脖子上?”
傅砚深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他缓缓抬头凝望着虞笙的双眸。
此刻,男人的眼睛已经肿了。
他捧着女人的小脸儿深情的凝视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虞笙的余光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她侧眸看过去,发现祈安正站在落地窗前和他们挥手,小家伙高兴的蹦蹦跶跶的。
虞笙看到了倚靠着沙发的老夫人,她噗嗤笑出声,“妈刚才看到我们接吻了,估计要得心脏病了。”
傅砚深笑道,搂着她的肩头,“妈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我现在就带着她五十岁的儿媳妇去见她,毕竟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虞笙环住男人的劲腰,一同朝前走去,“不是丑媳妇,是老媳妇!”
两人走进别墅的时候,闭着眼睛的老夫人倏地睁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祈安跑到傅砚深和虞笙面前。
“哎呀,我以后是要叫叔叔外公吗?”
傅砚深松开虞笙,将地上的小家伙抱起,“来,祈安,叫声外公听听。”
祈安不但大声的喊了声“外公”,还送上了个香吻。
他搂着男人的脖子,脸贴着脸,“我好喜欢外公啊!”
这一声声“外公”,老夫人听得特别心堵,她觉得祈安快要把她送走了。
虞笙抿唇憋笑,扯了扯傅砚深的衣袖。
傅砚深单手抱着祈安,另一手牵起了虞笙的手,三人站在老夫人面前。
“妈,这是您儿媳妇。”傅砚深看向虞笙,“来,叫声妈!”
虞笙用之前的声音喊了声“妈”。
老夫人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那个、你们先坐下吧。”
傅砚深带着虞笙和祈安坐在老夫人对面的沙发上。
老夫人平复了下复杂的心情,看着妆容花了的像极了女鬼的虞笙,“你这脸是怎么了?”
傅砚深说道,“这就是您看到的她真实的面容。”
“啊?”老夫人扯了扯嘴角,“这还不如之前那张脸、咳”
意识到这话会伤到对方的心,她及时打住,“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小于,你别多想。”
虞笙点点头,“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砚深以前的妻子叫虞笙,我们都叫她笙笙,他们很是相爱。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笙笙离世了。砚深也因此病了四年。前两年,他只是沉默,我们以为他是不愿意说话。直到后两年,他疯了,彻底的疯了。我们才意识到他病情的严重性。我们找神医青云给他看病,发现并不是以前注射药剂造成的后遗症,而是刻骨的思念导致的。自此,我们就知道砚深的病是心病,唯一的解药叫做笙笙。可是我们去哪里去找笙笙呢?”
老夫人抹着眼泪,“笙笙离世前让砚深好好的活着,砚深遵守着她的遗愿,他是活着,但是像一具行尸走肉,他活的一点儿都不好。看他痛苦的模样,我就想啊,他还不如和笙笙一起离开呢!可是我这个当妈的,又怎么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时常幻想着砚深能够好起来,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直到你的出现,让砚深变成了正常人。我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了砚深康复,我也就放心了。至于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不便多说什么。人要向前看,向前走,我觉得笙笙在天之灵也会祝福你们的,毕竟她很爱砚深,她也不想看到砚深活的像是没有灵魂的尸体。”
虞笙看着老夫人老泪纵横的样子,心存不忍,想要表明她的身份,但是被傅砚深握住了手。
他说,“您放心,我和暖暖会好好孝顺您和爸的,争取明年让您抱上孙子。”
祈安小眉头一皱,“外公外婆的孩子,那我叫什么呢?”
傅砚深笑道,“叫姨姨或是舅舅。”
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