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涨了？什么意思？”陆灵站在后面凑热闹，周围的人也闻讯赶来，挤在一旁围观。
赌石的男人没有理会围观的众人，急忙将原石的切面浇上水，然后拿到阳光下细细查看。
他越看，脸上的笑容越盛，兴奋地说道：“没错！这是冰底翡翠，肉质干净透亮，几乎没有裂纹！”
同伴赶紧问：“能切出手镯吗？只要能出手镯就能大赚了！”
男人一边小心抚摸着原石，一边盘算着大小，肯定道：“能切出来两条……不，三条手镯！”
同伴闻言大喜：“三条！？那就发了！”
他掰着指头算道：“再加上能切出来的牌子、挂件，这种等级的翡翠，拿到西区和妓院合作，少说也能卖个一万多两银子！”
在高级饰品中，玉石是妓女们最爱的物品之一，她们相信优质玉石可以保青春、驻容颜。
而手镯是最受欢迎的玉石饰品，价格也最高。
听到有三条手镯可以切出来，众人顿时露出羡慕的神情。
陆灵也在心里算了算：“五百两变成一万多，这利润有二十多倍吧！”
给武寅筹钱买药的计划顿时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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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吴老大的两名手下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站着，眼神飘忽，额头直冒冷汗。
吴老板体态富贵，浑身佩戴着各种玉器，手上戴着玉指环，脖子上挂着飞龙玉佩，甚至连牙齿也镶着一颗玉做的假牙，足见他对玉石的喜爱。
不过玉石商人只是他的表面身份，暗地里他是个黑帮老大，手下养着一帮蛮力打手，靠收保护费敛财。
他随意瞥了一眼两人递上来的原石，冷冷说道：“这不过是块普通石头。”
两名手下吓得身子一抖，其中一人结结巴巴道：“可……可莫从言说这是翡翠……”
“莫从言是个什么东西？”吴老板轻蔑地摇头，“他是个骗子，骗子的话你们也信？”
两人羞愧得无地自容，赶紧说道：“我们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敢连我们也骗。”
“对啊！这家伙显然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另一人忙不迭地附和。
吴老板冷哼一声，恼怒地说道：“连我的人也敢骗，这小子是活腻了！给我把莫从言抓来！”
两名手下如蒙大赦，赶紧应声道：“是！”
他们刚走出门，院子里便传来一阵喧哗。
吴老板本来心情不佳，便大声问家仆：“外面吵什么？”
“好像有人开出了好玉，老爷。”门外的家仆答道。
“哦？”吴老板听罢，喜形于色，立刻起身朝院子走去。
他走到半路，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握着那块莫从言的破石头，随手将它丢在院子里的石堆上，继续向前走去。
陆灵见有人因赌石一夜暴富，顿时心中一动：“就是它了！”
云邪冷不丁提醒道：“你忘了杜甄淳提醒过你什么了吗？”
陆灵一愣，脑海里回想起杜甄淳分别时的叮嘱。
“记住，千万别碰赌石！那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杜甄淳再三告诫他。
陆灵无奈道：“可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搞到钱了，总不能真的去抢吧？”
他握了握拳，心意已决。云邪见状冷笑不语，袖手旁观。
陆灵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笑料，是云邪无聊日子里的最大乐趣。
玉石场的主人吴老板满脸笑容走进院子，向那位切出冰种翡翠的男人恭贺道：“恭喜恭喜，开出好货了吧？”
男人欣喜地答道：“是啊！”
吴老板故意高声对所有人说：“看看！我们玉石坊里的石头是真的有翡翠的，大家都瞧见了！”
“这里的原石都是我亲自挑选过的，中奖几率比其他地方要高！”
实际上，虽然石头确实经过筛选，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石头，只有几百块里才会出一块翡翠，他靠这种概率赚得盆满钵满。
尽管如此，他的话对久经赌石的人几乎没什么说服力，但陆灵却是个例外。
他满脑子都幻想着靠赌石一夜暴富，想着如果自己花三百万买块原石切涨了，不就能赚到五千万了吗？
这么一想，院子里堆满的每块石头都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财富。
陆灵不会挑石头，打算拿出五千两买十块先试试。
他随便挑了十块形状奇特、皮壳凹凸不平的原石，抱着这些石头走到柜台结账。
店员见状，暗地里偷笑，心想这肯定是个赌石新手，不然也不会这么随意挑选。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点算后恭敬地说道：“客人，原石五千，开石费五百，总共五千五百两。”
陆灵一听觉得开石费太贵，抱怨道：“这开石费也太高了吧！都够我再买一块石头了。”
店员笑着安抚道：“只要开出好玉，一切都值了。”
陆灵盘算了一下，最终决定道：“算了，我只买原石，开石就不用了。”
“哦？”店员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客人打算自己开石吗？不过小的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玉石的硬度很高，没有工具可是连擦个窗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