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把闯入房间的佟庆舒赶出去后,忍不住抱怨道:“一大早就破坏我的好心情。”
这次他们来到乌木镇,有两件事需要调查:研究僵尸灾的成因以及人口失踪的原因。为了方便收集信息,两人决定分头行动。
正当云邪准备去找华鹊时,却听到窗外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他推开窗户一看,竟发现院子里挤满了前来看病的病人,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他心中暗想:“看来华鹊的医术确实不凡,否则这些病人怎么会放心把性命交给一个年轻小伙子?”
这时,客房的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了,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客人!我给你倒水来了!”
“谁?”云邪从未听过这声音,疑惑地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身着药僮的服装,捧着一个洗脸用的木盆,盆边挂着一条崭新的白毛巾。
云邪因心情不佳,刚开门身上散发出的怨气便把药僮吓得退了一步。
“客……客人早!这是打给您洗漱用的水。”药僮战战兢兢地递上木盆和毛巾。
“谢谢。”云邪接过木盆后问道:“华鹊呢?”
“大夫已经在忙了。”药僮指了指窗外,“看,外面不管男女老少,本地的还是外地的,病了或没病的,全都来找华大夫!”
药僮语气中透出一丝骄傲:“全都是冲着华大夫来的!”
“生意这么好啊?”云邪问。
“生意?”药僮不解地摇头:“这可不是生意!大夫看诊从不收钱的。”
“不收钱?”云邪略感意外,“那他靠什么维持医馆?”
“大夫悬壶济世,淡泊名利,大家都愿意自愿捐钱支持聚仁堂,他只收一点意思意思,其余都退还。”
药僮语气中满是自豪:“大家都说大夫是大善人,是活菩萨!”
“原来如此。”云邪淡淡回应,“难怪这么多人来,但医馆却显得简陋。”
向药僮道谢后,云邪准备回房,刚要关门时,药僮忽然又叫了一声:“客人。”
“嗯?”他把门拉开一点。
“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有点苍白。”药僮真诚地说,“要不去找大夫看看吧。”
云邪眼珠转了转,笑道:“好吧,我等等也去拜会一下华鹊,顺便让他看看。”
洗漱后,云邪来到院子里,发现人流竟比之前更多了,排队看病的队伍几乎溢出了院子。
放眼望去,医馆里忙碌的还是只有华鹊和两名药僮,显然整个医馆的运转全靠这几个人。
云邪顺手抓住一个路过的病人问道:“这里这么多人,华大夫真的忙得过来吗?”
“当然忙得过来!”病人上下打量了云邪一眼,道:“你是外地人吧?”
病人解释道,镇上的居民其实很少真正看病,只要觉得不舒服,就会来聚仁堂拿药,服下后病症就能痊愈。
“这么神奇?”云邪装出惊讶的样子,心里却在琢磨:“华鹊的医术真的有如此神效?”
“当然了!你若不信,可以排队取次药试试,吃了包你信服。”病人又补充道,“我当初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的。”
突然,聚仁堂外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两名壮年男子推着一辆木推车闯入院子,车上躺着一名满身是血的男人,伤痕累累,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奄奄一息。
“华大夫!华大夫!”壮汉大声喊着,声音震得旁人不得不捂住耳朵。
听到叫声,正在医馆内忙碌的华鹊不得不暂时放下手头的事,走了出来。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两名壮汉一看到华鹊,立刻推着木车冲上前跪下,恳求道:“华大夫!我家三弟从山上采药摔下来了!”
华鹊一听,神色一凛,赶忙走到木车旁,先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接着又开始诊脉,脸色显得十分凝重。
壮汉焦急地问道:“大夫,我三弟还有救吗?”
“还有气息,脉象也很微弱。”华鹊简短道。
他转头吩咐一名药僮:“快去把药取来!”
药僮飞快地跑进医馆,不一会儿捧着一节竹筒跑回来:“大夫,药来了!”
华鹊动作干脆利落,打开竹筒,将药喂进了奄奄一息的男子口中,然后站在旁边静静等待。
云邪看得满脸疑惑,这手法和他以往见过的完全不同。
正当他猜测华鹊究竟用了什么药时,奇迹发生了!
躺在木车上伤痕累累的男人突然坐起身,迷茫地问:“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山上采药吗?”
“三弟!”他的两位兄长见状,激动地抱住他,随即检查他的伤势。
结果发现,三弟身上的伤竟然全都愈合了,除了衣服上沾满血迹和泥土,整个人完好如初。
男子试着下车活动,没想到健步如飞,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在生死边缘挣扎过。
“谢谢大夫!谢谢救命之恩!”两名壮汉带着弟弟跪下道谢,其他目睹奇迹的病人们也纷纷鼓掌。
“快起来吧。”华鹊微笑着把三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