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鹊听到声音扭头一看,赫然惊觉一名黑袍人正操着一口沙哑的嗓音在跟他搭话。
“你......渴望力量吗?”
黑袍人的兜帽拉得很低,叫人看不清他的脸庞,全身上下都绕缠着不祥的黑气。
华鹊以为是大白天见鬼了,当场被吓出一身冷汗外加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颤巍巍道:“我......我不要什么力量!我只是一个医馆学徒而已!”
黑袍人步步紧逼,华鹊在地上手脚并用不断后退,最终黑袍人来到跟前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后说。
“你身上有欲望的味道......”黑袍人又问:“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我真没有东西想要!”
“不可能!”黑袍人突然大声吼道。
华鹊都被吓得快要哭出来,心中只想:“妈啊!这个人好可怕!”
“欲望是不会骗人的!你明明有欲望的味道!”黑袍人又恶狠狠问道:“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要什么!”
华鹊被吓得魂不附体,求饶道:“我今日跟你无仇,他日与你无怨,这位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你现在脑海浮现的是什么?”黑袍人问。
华鹊听罢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此行上山的目的,吞吞吐吐道:“药......”
他眨了眨眼睛后又说:“我是上山来找药的!”
黑袍人点了点头满意道:“这就对了!每个人都拥有欲望,你也不例外!”
他把手伸入怀里从中取出了一颗黑色种子递到华鹊面前说:“拿去吧。”
华鹊望着眼前的种子,又看了看黑袍人,摇头颤声道:“我......我没有生病,是镇里的人病了需要药。”
“这就是药。”黑袍人示意让华鹊把种子接过去。
华鹊唯有接过种子勉为其难地看了一眼道:“这药怎么吃啊?”
黑袍人道:“只要种下它再以人血灌溉,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人.......人血?”华鹊大惊,本想马上把这么邪门的玩意给扔了,可是在黑袍人面前他又不敢,只好乖乖继续把种子捧在手中。
“没错......记住了只要种下它,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黑袍人犹如鬼魅般,吩咐完华鹊以后就悄然退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待对方消失良久之后,瘫坐在地上的华鹊才缓慢地回过神来,把黑色种子丢弃并怪叫着从扭曲树林中跑了出来。
跑了一段距离后,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某一大树的树干喘息,心想:“那人到底是谁?居然叫我以人血灌溉那邪门的种子!”
这种事华鹊自然是不愿意接手,幸好在从扭曲树林离开以后,他就在山上意外地找到了一片药草生长繁茂之地,在里头采了满满一箩筐用来治疗瘟疫用的药材回去。
“太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华鹊下山时背后沉甸甸的,笑道:“虽然被那奇怪的人给打扰了一下,但采到这么多药就不用怕瘟疫爆发了吧?”
华鹊背着盛满药材的箩筐,带着美好的愿景朝聚仁堂方向走去。
*****
聚仁堂内的病人在喝完除瘟汤以后,病人们的病情曾经一度受到控制,可是三日后往日救乌木镇于水火之中的除瘟汤居然就不奏效了。
病人们喝完药以后,病情只能暂时稳定而且还有随时变坏的可能。
丘大夫面对着如此怪病变得一筹莫展,往日妙手回春的高明医术在这未知的瘟疫中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地去照顾每一位入住医馆的病人,忙得不可开交,偶然他会在夜里独自仰望天空对黑夜说:“为什么会有这种病啊?老天爷!”
整整三天都在医馆忙活的华鹊又过起了无法回家的日子,疲乏的他顶着眼底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丘大夫面前:“大夫,你还好吧?”
“我好有什么用?病人在受苦。”丘大夫只能叹息道:“这病用除瘟汤没办法治,只能起拖延的作用。”
“那可怎么办?” 华鹊焦急地问:“病人们现在都在生死边缘挣扎,没多长时间可以等待。”
“莫慌。”坐在院子里一棵树下的丘大夫站了起来,疲倦道:“医馆内有大量书籍记载了各种瘟疫的方法,我会从中找到解决本次危机的方法。”
华鹊站在原地目送着丘大夫慢慢从躺满病人的院子里走回医馆内,他幽幽地补了一句:“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这场瘟疫大概就不会发生了。”
就在他表达着心中的不满之际,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哥哥!”
华鹊像受到刺激般马上回头,结果却发现妹妹华蓉拎着一竹篮在朝他挥手。
他顿时气急败坏走上前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说罢他就直接把妹妹往聚仁堂外赶去并道:“这里全都是瘟疫病人!你是不是疯了!你会被传染的!”
华蓉摇摇头坚决不走:“不,我没有疯!现在正是乌木镇危急的关头,我也想为大家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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