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鹊带着不断咳嗽的丘大夫来到了昏暗的扭曲树林内,走的时间一长丘大夫便不满道:“你不是说有方法解决这一次的瘟疫吗?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大夫,再稍等一下,快到了。”华鹊安抚道。
丘大夫见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逐耐着性子继续跟在后方前行。
好不容易,两人抵达了小树种植的位置,华鹊顿喜道:“看!我们到了。”
丘大夫来到小树面前蹲下查看后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于是皱眉不悦道:“这不是什么药!只是一棵不起眼的小树!居然浪费我的时间上来为了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
说罢他怒而拂袖离去,华鹊急忙叫住:“慢着!大夫且看!”
丘大夫唯有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停下脚步转身,只见华鹊伸出左臂,上方满是刚结疤的伤口。
“你的手......”
丘大夫还没说完,华鹊已飞快地用小刀划破手臂,让鲜血流到小树之上。
黑色的小树在接触到血液以后便开始不断蠕动,高度也渐渐往上长。
丘大夫这辈子也是头一回目睹如此奇物,惊得瞠目结舌道:“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名神秘高人赠于我的,只要以人血喂养,树成之日就有药能治愈病人!”华鹊眼底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痴狂道。
忽然间夜空电光交错,雷霆激闪照亮了整座山,把丘大夫给吓得浑身一哆嗦。
过了良久,他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怔道:“人血?难道说一直都是你以血在养树?”
“没错。”华鹊笑道:“如你所见,我一个人的血根本不够用,所以我有个想法想跟大夫商量商量。”
丘大夫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听但最终还是被好奇心所战胜。
他犹豫了片刻后问:“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华鹊木着脸面不改容淡然道:“此机只靠吸食活人血来生长,我想把重症没救的病人抬到山上,用他们的血来喂养此树,这样我们镇才有一丝希望。”
丘大夫听罢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用气得微微颤抖的手指着华鹊大骂道:“你这畜牲!竟然有此等邪恶的念头!我们行医的是为了救人而存在,不是为了杀人!”
丘大夫走到小树前怒骂道:“看我把这鬼东西除掉!”
说罢大脚一抬准备踩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华鹊用尽全身气力一刀捅在他后腰上。
丘大夫感到一阵剧痛后大惊,扭头发现华鹊凶光满脸地望着他说:“早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那是豺狼看着猎物时的眼神,丘大夫顿时倒坐在地上,伤口不断流血,捂也捂不住。
他惊慌道:“畜牲......你到底在想什么!?”
华鹊拎着染血的小刀步步逼近道:“我都是为了拯救乌木镇的大家啊!”
倒在地上的丘大夫再也不顾形象,求饶道:“慢着...…”
可惜已经太晚了,华鹊一刀接一刀残狠地杀害了丘大夫,漫在地上的鲜血愈来愈多,最终触及到小树的树根。
小树马上贪婪地吸食起来,整整一个成年人的血液量喂下去,长势瞬间就变得就猛烈起来。
比起以往每天只长一点点,现在的成长速度可谓是惊人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长得比华鹊还高而且还枝繁叶茂,是一棵顶天立地的黑色大树。
“成功了......”
华鹊满脸乃至全身都是血污,眼中竟然放出异样的光芒,那目光就像看着亲生孩子般温柔。
“咳......咳......”华鹊忽然间猛烈地咳个不停,整个人像虾一样弓起来,
伴随而来的高热以及发冷等等征兆,华鹊很清楚自己身染瘟疫己久,一路都是以意志力强撑下来。
他从来也没有期望过丘大夫能从医书中取出什么神奇的药方,能将肆虐横行的瘟疫一扫而空。
所寄望的从一开始就只有黑袍人给予的黑色种子,更是将自己、妹妹以及所有人的性命都捆绑在一起作出了一场豪赌。
赌的就是黑袍人没有骗他,小树长大以后就能有药能够拯救所有人!
现在就是验证结果的时候,华鹊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来到黑树旁边,手轻轻放到树身上一按发现树皮底下软软的似是有液体在流动。
意识愈来愈迷糊,华鹊拿着染血的小刀在树身上狠狠地划了一下,刀过之处马上有棕褐色的树汁流出而且还带着阵阵甜甜的香味。
华鹊不断咳嗽,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趴到树上,大口大口吸食着树汁。
吸着吸着他便支撑不住,两眼翻白晕死在地上没了动静,呼吸也变得极为微弱,就这样两人双双倒了在黑树之下,生死未卜。
第二天本以为自己支持不住的华鹊忽然感到阳光刺眼,他眯着缓缓醒来时却发现不但不咳嗽了,体温也降了下来,人也不会觉得畏寒。
比起原先的虚弱无力,现在的他只感到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活力,瘟疫的症状全部消失。
“成功了!那神秘人没有骗我!”重获新生的华鹊兴奋道:“这下大家都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