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在大黄狗的带领下来到在一条岔路前停了下来,他本以为是准备要上山,没料到大黄狗在地上闻了闻以后就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喂!不是上山吗?”云邪跟在狗的后头抱怨道。
天色渐渐变得昏暗,云邪逐渐感受到黑暗中有目光正在注视他们,大黄狗忽然停了下来,龇牙咧嘴地朝着前方的黑暗狂吠。
“哦?来客人了。”
一阵恶臭硬生生闯入鼻腔内,那是肉腐烂时才有的气味。
“呜啊......”
在低沉的嘶吼声中,一具走尸拖着脚步从黑暗中步出。
“汪汪汪!”大黄狗十分勇敢想用叫声把对方吓退。
然而走尸身后却又紧随着走出了几具走尸,大黄狗见对方人多势众,马上夹着尾巴呜呜叫着溜到云邪身后。
“你这笨狗!怎么又帮我招惹更多过来了。”
大黄狗脑袋把头低低地垂了下来,眼神内疚不敢直视云邪。
“算了。”云邪猛然拔出囚魔尺:“反正来多少结果都一样。”
走尸们的身体腐烂程度不一,但是大多数尸体的脖子上都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痕,似乎都是遭到割喉而死。
走尸们在感受到活人的气息以后便怪叫着一涌而上。
云邪轻屑一笑,挥动囚魔尺闲庭信步间在尸群中走过,全身分毫无损。
身后的走尸们像是被点穴似的愣在原地,云邪黑尺一甩,走尸们纷纷人头落地,双膝一跪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活动能力。
云邪哼笑着准备把囚魔尺收回,但是大黄狗却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在狂吠。
“嗤......还有吗?”云邪再度握紧黑尺。
大黄狗恶狠地叫了几声以后,突然又可怜巴巴地发出呜咽声。
随着脚步声愈发接近,另一具走尸慢慢地自黑暗中步出。
云邪起初还不耐烦地准备动手解决,可当他看清楚那具走尸的样貌时,眉头紧紧扭在一起,错愕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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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稍早前,聚仁堂内。
华蓉在房间内照着镜子,用微微颤抖着的手轻抚着面庞。
很快的三日时间已过,她必须再次服下神药否则又要受那虫噬之苦。
那全身神经都彷佛同时受到重击的痛苦,光是忆起都叫华蓉冷汗直冒。
“呯呯呯!”
房间门蓦地被人拍响,华蓉顿时被吓了一跳,紧张道:“谁?”
“华姑娘!是我!”
是佟庆舒的声音,华蓉急忙对着铜镜整理仪容,随后来到门前打开房门。
没想到却发现佟庆舒全身伤痕累累地站在门口,还把手里握着的一朵蓝色小花递到华蓉面前。
华蓉望着小花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但是佟庆舒很快就消除了她的疑惑并道:“给你!这是冰岭花!”
华蓉凝眸一看,这犹如冰花般的透明花瓣不是她最喜欢的冰岭花又会是什么?
“你受伤了!”华蓉压根不在乎花朵,一把就抓着佟庆舒的手往房间里拽去。
佟庆舒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意流过,觉得这一回找花时所受的苦难换来华姑娘的关心,一切都值了!
华蓉吩咐完佟庆舒坐在椅子上不要乱动以后,自己就去找药去了。
可是面前就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装有神药的竹节,二是普通的伤药以及白布绷带。
华蓉陷入了两难之中,最终她没有选择神药,而把手伸向是普通的伤药一抓就急急忙忙回到佟庆舒身边。
“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华蓉忧心地问。
佟庆舒被关心后更是乐得眉开眼笑,不以为然道:“没事,在早上我的自疗能力很弱,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势,到晚上我照照月光就自然会好了。”
华蓉原本还在为怎么从佟庆舒嘴里套出弱点而烦恼,没想过得来竟如此不费功夫。
儿戏到就连华蓉也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要自曝弱点?这对修士来说是不是最致命的吗?”
“你问我为什么要说啊.....”佟庆舒搔首道:“因为我比你强,所以给点弱点让你也有治我 的办法。不过这事不可以告诉别人,这是我跟你之间的秘密。”
“你这笨蛋!”华蓉气愤地将佟庆舒赶出门口。
佟庆舒完全搞不懂她在搞什么,唯有摇首叹息道:“女人还真的难懂。”
华蓉背靠在大门上,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一旦神药的介断现象出现,在万虫噬体的痛苦下她没有自信能不出卖佟庆舒的弱点来换取药。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的话,那她就没办法出卖佟庆舒了,但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那呆瓜居然会主动把弱点说了出来。
华蓉身体的抖动变得愈来愈厉害,到晚上时更是来到了顶峰。
晚上,地牢内。
两兄妹如约而至,华鹊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竹节拎在手上问:“怎么样,从那姓佟的小子口里套到他的弱点没有?”
华蓉本想说不知道来含糊过去,可就在此时,万虫噬体之苦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突然袭来,全身每个地方都在剐心的痛着。
“啊!!!!”华蓉痛得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