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看,这鸳鸯火锅,一边又麻又辣,一边原汁原味。”
“儒家搞出的民间报刊闹得沸沸扬扬,就像是这麻辣的一边,户部原本想按部就班,就像是这原汁原味这一边。”
“看着他们中间有隔板相隔,互不干涉,但是这个挡板一旦拿掉呢?”
宋隐说着,将火锅中间的隔板取了下来,顿时,两种不同味道的锅底立马混合在一起。
可仔细一看,却发现两种味道的锅底,仍然有一小部分保持未变,没有跟另外一种锅底混在一起。
但是当宋隐拿出筷子,轻轻搅拌了一下,顿时,原来口味的已经荡然无存。
“大明目前的形势,这像这火锅,儒家大肆宣扬儒家思想,户部极力掩盖,再加上幕后有人极力推波助澜,所以他们聚集成一条绳上的蚂蚱。”
“杀肯定是要杀,但不能这样一视同仁。”
“你的意思是把他们各自攻破,各自处理吗?”
朱元璋这么问,宋隐当即点了点头。
“没错,已经浮到明面上来的,该杀就杀,至于幕后兴风作浪的,就看皇上如何取舍了。”
宋隐的话,让朱元璋明白,朝廷只有硬气起来,才能震慑住这些人,否则会埋下很大的隐患。
朱标也想明白这个道理,立刻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思忖了片刻,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那国库损失的银子呢?还有各州府经济上的损失,并不是把这些人杀了就能解决的。”
朱元璋虽然晚年越发残暴,但是理智还在,也不会无端地制造杀戮。
“皇上,银子根本不算事。”
“斩杀的人抄家,能收回多少是多少,至于短缺补不上来的银子也不用担心。”
“现在已近年关,正是一年一度收缴税银时间,到时臣自有办法解决此事。”
“商人那边,臣自会通知下去,让他们先复工。”
宋隐最不愁就是银子,只要人在,银子早晚能挣回来。
看到宋隐如此自信,朱元璋终于松了口气。
回宫后,他立刻将锦衣卫将李善长招来。
李善长看到朱元璋脸色好看多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李善长,你还有何要解释的吗?”
朱元璋现在看到李善长都觉得心烦。
只是碍于李善长位高权重,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至今未对他动手。
听到朱元璋询问,李善长心脏抖了抖,“臣有罪,臣甘愿卸任户部尚书,臣甘愿受罚。”
李善长看似是在认罪,但是捅了这么大娄子,他却想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哼,你说的倒轻松,户部也是你能染指的吗?”
“别以为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咱不知道!”
“即日起,宋隐继续担任户部尚书,所有涉案人员满门抄斩。”
“亏空的库银,你家里应该有不少吧!全部充公!”
李善长前面还不当回事,听到涉案官员满门抄斩以及家产充公时彻底傻眼了。
他没想到朱元璋这次如此心狠。
“皇上,万万不可再造杀孽啊!”
“许多官员都是当初跟皇上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的子孙后代啊!”
“杀了他们,皇上是要想让那些兄弟寒心吗?”
李善长慌了。
当初宋隐的人全部撤离户部,他好不容易在淮西一派权贵鼎力支持下,才把户部人员配齐。
可是现在,朱元璋却要不留情地大开杀戒。
杀了他们,淮西一派势必会大伤元气。
然而,朱元璋只是冷哼一声。
“不但京城,各州府涉案人员一律诛杀,全部家产充公。”
“李善长,咱念你这些年来的辅佐之恩,你不要不识好歹。”
“胡雄,立刻去办,谁敢阻挡,一律格杀勿论。”
胡雄连忙接旨,带着锦衣卫迅速出动。
看到胡雄离开,李善长知道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当场瘫软在地。
一旁的朱标看到李善长的颓然,忍了忍,终于没有上前搀扶。
李善长做出的这些事情,一件件都令人发指,朱标也很无奈。
锦衣卫全体出动,声势浩大,整个大明瞬间陷入惶恐。
李善长任命的户部官员,全部被抓捕归案,家底也全部被抄。
这其中,还有不少淮西权贵,也毫不留情的同等对待。
顿时,淮西一派所有人人心惶惶。
宋隐却在此时,高调地带着原班人马,大摇大摆地赶回户部,为年关征收税银做准备。
宋隐原来想,年关前户部最繁忙,还想躲过这段时间,落个清闲。
想不到李善长这么不靠谱,而且还捅出这么大窟窿来。
明明年关将近,可锦衣卫接二连三的抄家灭族,整个大明没有一丝喜庆。
不过,商人百姓们却拍手叫好。
所有跟淮西一派有关联的人,都惊恐万状,深居简出,生怕受此事牵连。
锦衣卫大杀四方时,宋隐也着手处理民间报刊一事。
儒家胆敢以抄袭形式来搞坏自己名声,宋隐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