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坐在火车上,看着一闪而过窗外景色,心情特别奇妙。
他们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用这种方式奔赴战场,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一个个都觉得既新奇又兴奋。
以往赶赴战场,他们这些步兵最是辛苦,不但要长途跋涉,还是急行军,有时走着走着都能睡着。
如果途中遇到恶劣天气,更是苦不堪言。
可是现在,别说是军官,就连他们这些普通士兵,都坐上火车前往前线。
这待遇简直太好了。
如此一来,他们完全可以在火车上小憩,不用担心风吹日晒,而是有时间养精蓄锐。
几乎没有任何消耗,可以说一下火车就能立刻以饱满的状态投入战斗中。
而且还能大幅度节约粮草。
以往通过脚力赶赴战场,一开始跋涉就开始消耗粮草和各种物资。
现在好了,粮草及补给物资这块,就能省下大笔军费开支。
这笔账算下来,军队开拔就开始省钱,朝野上下都是皆大欢喜。
宋隐并没有过度担心北伐一战。
他做好各方面的协调部署后,重心就转往其他事务。
那就是围绕着火车提升经济的一系列事务,也同时提上议程。
宋隐都闲不下来,户部官员就更别说了。
“大人,这是火车站周边的汇总情况。”
“商人参与投资,因而许多事情都分担给商人,商铺也如期开始经营,新房百姓也已经入住。”
“不过有一事,六部官员和内阁的意见不统一。”
户部侍郎欧阳强正在跟宋隐汇报工作。
近期他们这些户部官员处理公务时,颇感头疼。
打从宋隐担任户部尚书后,户部公务几乎都没有受到各部反对。
但是这几日,却状况颇多。
就连站队宋隐的其他五部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阻拦。
宋隐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闻言顿时一愣。
不过很快,宋隐神色就恢复正常。
“不用担心。”
“你是说其他他五部和内阁都有人反对是吧?”
宋隐淡定询问,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想要跟他唱对台戏?
表面上看起来,宋隐晋升侯爵,朝堂中又没有别的派系像当年的李善长一样反对,看起来宋隐已经掌控了朝堂上的话语权。
事实上,宋隐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透亮。
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又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派系一支独大呢?
以前的胡惟庸以及李善长,在宋隐还没有进入朝堂时,确实是一枝独秀。
并非朝臣认可他们,而是他们心狠手辣,稍不满意就会痛下杀手,这才吓得朝臣不敢有反对意见。
可是宋隐不同,他不会背后下黑手打击反对者。
所以这些朝臣都以为,宋隐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因而,现在朝堂上,许多朝臣都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跟宋隐抢夺话语权。
毕竟现在但凡有功绩的事情,都被宋隐这方实干派官员所得,他们这些各位部官员,能分到一点零散小功劳都极难。
朝臣们怎么可能甘心。
所以,许多朝臣为了自己仕途发展,开始有了抵触情绪,也敢找宋隐的茬了。
“大人,这些官员突然间性情大变,故意找咱们的茬,估计是有人眼红咱们功绩多,所以故意跟咱们对着干。”
欧阳强对此状况有些忧心忡忡,连忙提醒宋隐。
毕竟这种情况,打从李善长等淮西勋爵下台后,就从未发生过。
这些异常状况,他们必须要警惕才好。
闻言,宋隐淡淡一笑,“怎么,你也听不得反对的话吗?这是人之常情,你别太神经过敏。”
“毕竟咱们处理的是朝中大事,不是家庭琐事。”
宋隐耐心教育,欧阳强听了直点头,“对了大人,现在朝堂中,突然间冒出一个太子派系。”
“此次对咱们户部工作指手画脚最多的,就是这些太子派系官员。”
“不过这所谓的太子派系,并未得到明面上的证实,也是大伙儿私底下猜测而已。”
太子派系?
宋隐更次愣住。
突然间,宋隐脑海里跳出从北平返回京城火车上,跳出来弹劾自己的齐泰。
显然,这个所谓太子派系,定然跟这个齐泰也有关系。
“既然只是私底下猜,那么现在定义为太子派系,还为时过早。”
“这些人应该入不了太子殿下眼才对。”
“但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宋隐不假思索地反问。
这些人敢以太子派系自居,但是宋隐跟在朱标身边那么长时间,并未察觉到朱标身边有什么太子党。
那么这些人是获得朱标认可的太子党,还是另有所图。
欧阳强此时也愤怒开口,“大人,火车站周边新城建设完成后,户部给出新城的百姓税务和商税等税务,跟别的州府一样,按照朝廷规定核发。”
“但是五部和内阁官员,就有人反对,说这些税务应该比现今税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