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朝鲜的倭寇似乎非常有眼力见,他们只是在下三道一带行凶。
他们也知道,如果敢朝着下三道再往上的池城掠夺,即便他们武力值再强,再骁勇善战。
如果被朝鲜兵前后包抄围剿起来,他们一定会被瓮中捉鳖,谁都逃不掉。
自然下三道就成为他们使劲掠夺的地方。
这样一来,却是苦了有些根基在下三道的朝鲜勋爵。
此刻,那些家族在下三道,田产地契也在下三道的朝鲜勋爵,则是心急如焚。
虽说他们的族人,早已经趁乱开始时,就已经逃进开京城躲避,人身还算是安全。
可是他们的家产都在下三道。
想到他们府邸里的一切正被倭寇洗劫一空,他们的奴仆也被倭寇屠杀,他们的财产乃至粮食都不保。
这些朝鲜勋爵一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他们求过金来焕帮忙,但是金来焕对他们言明了朱棣的立场,师出无名啊!
好在燕王殿下并没有要趁乱染指他们家产的意思,这多少让他们紧绷的心情松懈了许多。
只是燕王殿下也没有出兵围剿倭寇,救下下三道百姓的道理。
但是,那些倭寇正在侵吞他们的粮食,那可是他们这一年来的全部收成。
这些粮食如果折成现银,又或者是以物易物,能换回多少大明物资啊!
想到这些,这些权贵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求到别的朝鲜勋爵头上。
“诸位若是能跟我等一起去求燕王殿下出兵平乱,赶走那些正在下三道肆意掠夺的倭寇们,我等愿意在燕王殿下建水泥厂和船厂时,或者是需要用到劳动力时,可以提供青壮劳工。”
“对,没错,我们郡府就有现成的大量青壮劳工。”
“而且我等也不跟诸位争跟燕王殿下合作的名额。”
“否则,下三道百姓肯定会被倭寇压迫得无家可归,无粮饱腹,会沦落为难民,甚至山匪和流寇。”
看到昔日一起吃喝玩乐的权贵,苦苦哀求自己帮忙。
这让那些朝鲜勋爵倍感有面子,况且这些求上门来的权贵,还承诺不跟他们抢跟大明合作份额。
顿时,被求的朝鲜勋爵心情大好,“哈哈,你等言重了,我们同为朝鲜人,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倭寇在我们朝鲜地盘上肆意烧杀掠夺,残害我朝鲜百姓呢?”
“没错,我等愿意跟你们一起去求见燕王殿下。”
“没问题,那就一同前往……”
这些朝鲜勋爵浩浩荡荡向王宫而去。
王宫内,朱棣得知朝鲜勋爵求见时,嘴边顿时勾起一抹笑容。
“来了多少朝鲜勋爵?”
朱棣感叹宋隐料事如神,连朝鲜勋爵会求上门来都料到了。
“回燕王殿下,几乎跟我们大明有生意往来的那些朝鲜勋爵都来了。”
内侍赶忙禀告。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是。”
内侍连忙出去传话。
很快,一群身穿着锦衣丝绸的朝鲜勋爵,走了进来。
“参见燕王殿下。”
别看这些朝鲜勋爵平时里嚣张跋扈,可是在朱棣面前,他们显得恭敬多了。
朱棣则是一脸亲和。
“诸位平身。”
朱棣很满意看到一众朝鲜勋爵卑微的态度,当即询问,“不知诸位前来求见本王,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问话,一名朝鲜勋爵赶忙回禀,“回燕王殿下,我朝鲜下三道现在正被倭寇掠夺,那些百姓流离失所,非常可怜。”
“因而我等前来恳求燕王殿下出兵平乱,解救我朝鲜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听了朝鲜勋爵来意后,朱棣愣了一下,似乎是听到什么荒谬的事情,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下三道百姓是你们朝鲜子民,和我大明无任何关系,本王似乎并没有出兵平乱的义务吧?”
朱棣的话让这些朝鲜勋爵都为之一愣,他们没想到燕王如此直接,连掩饰都没有,更别说搪塞两句敷衍他们。
可是,据他们所知,大明朝不是向来出崇尚儒家博爱和仁爱吗?
看到朱棣拒绝了他们的请求,那些家族在下三道的朝鲜勋爵当下就急了。
他们连忙对朱棣拱拱手,“燕王殿下,您现在可是我朝鲜所有勋爵都认可的朝鲜王,所以说,全罗道等下三道的朝鲜百姓,自然也是燕王殿下子民。”
“呵呵,你的脸皮当真是比咱大明的城墙还厚啊!”
如此无耻的话,就连宋隐都听不下去了。
“你们倒是说说看,那全罗道和庆尚道那些下三道百姓,都是燕王殿下子民,那么敢问,他们当中可有人给燕王殿下缴纳赋税吗?”
“平日里言里话外,可有人说过自己是燕王殿下子民吗?”
“燕王殿下又何时承认过下三道的百姓是自己的子民?”
“还有你们这些朝鲜勋爵,时至今日,你们一个个不还是以朝鲜臣子自称吗?”
“况且朝鲜王还在位,怎么你们是觉得我大明燕王,是那窃国贼吗?”
“啧啧,你们当真是狼心狗肺,我燕